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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壞很暴躁。服侍她計程車兵進出都必須屏息凝神,唯恐觸她之怒。沈庭蛟仍舊每日裡和她在一起,他變得很沉默,任她捏扁搓圓,雖然不高興,卻也不怒不惱。晚間二人仍然同床而眠,但再無親密之舉。

偶爾沈庭蛟半夜醒來,總見殷逐離出神地望著帳頂,也不知想著什麼心事。這時候他通常就是將頭埋進她懷裡,貓兒一般懶懶地睡去。

數日後,曲天棘同沈庭遙交戰,沈庭遙率軍圍攻金城。然他大軍奔襲,曲天棘本就以逸待勞,金城城防又固若金湯,第一次交戰,他未能叩開這座堅城。

曲天棘也並不懼他,他在馬上度過了半生,論兵法謀略,如何會懼怕一個長於婦人之手的小兒。他如今只擔心殷逐離背後捅刀子,是以一直催促她錢糧的事。

殷逐離一直應下,不時也從天水附近的糧行調些糧食給他,軍中存糧倒也還充足。

沈庭遙久攻金城不下,大怒之餘再度徵兵、抽稅。長安城的軍隊來勢洶洶,不到半月雙方已經歷大小四次交鋒。曲天棘麾下軍士悍勇,沈庭遙兵數眾多,雙方一時膠著不下。

八月中旬,雙方仍對峙於金城,而曲天棘逼迫殷逐離交出寶藏,神色已經十分冷厲了。中軍帳中,殷逐離邀何簡手談一局。

棋枰間二人你來我往,何簡棋風紮實穩當,而殷遙離多詐,也算是棋逢對手。

“曲將軍在催你錢糧方面的事了吧?”沈庭蛟穿了一襲杏綠色的長衣,坐在殷逐離旁邊,看他二人對弈。

他剛淋浴完畢,發問還滴著水,殷逐離屏退了左右,拿毛巾替他擦拭:“九爺,何先生,你們不會真等著曲天棘打下這大滎江山吧?眼下雖然勝負難分,但畢竟這一番起兵就是竊國。日後就算您再怎麼英明神武,史官筆下,難免記我等一個亂臣賊子的千古罵名。”

沈庭蛟面色一凝,何簡倒不顯意外:“依王妃看,此事當如何?”

殷逐離輕揉著沈小王爺的長髮:“如今沈庭遙傾盡兵力想要攻下金城,長安城兵力必然空虛。”

這一點何簡也有注意:“長安城一共有守軍六萬多人,沈庭遙調了四萬餘眾過來。”

殷逐離落子,何簡回過神發現她已經佔了幾氣:“萬年縣有個縣令,叫陳舒淮,當年我見他有些才學,人也仗義,便替他打點,讓他在萬年縣做了縣令。萬年縣駐有戍兵兩萬,他又兼領兵馬都監。”

何簡不解:“王妃,長安城是帝都,那裡的城牆高有三丈,所用建材精良堅實,就算是萬年縣有兵士兩萬,要攻進長安城,怕也不大可能吧……”

殷逐離低笑:“先生,兩萬兵士攻打長安城,逐離還沒那麼大膽子。”她拈了一顆白子在手中把玩,那種由內而外的自信,彷彿縱覽乾坤般桀驁,“十多天前,他已經領兵進入長安城了。”

何簡驚異:“進去了?”

殷逐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進去了,長安城兵力大部分調來天水,他帶一萬部眾進入長安,屯兵一萬於長安城外,護駕嘛,沈庭遙很高興地就把他放進去了,還賞了他好些東西。”

何簡悚然,便是沈庭蛟也是心中暗驚:“你……要攻佔長安?”

殷逐離在他臉頰輕啄了一記:“九爺,一個長安城要來作甚?”她將臉貼在他的臉頰,聲若妖魅,“先皇子嗣本就單薄,眼下兵荒馬亂的,萬一龍椅上那位出了事……宮中諸皇子皆年幼,有資格承繼大統的,就只有你了。”

沈庭蛟驀然抬頭:“你要殺了皇兄?”

殷逐離將手中棋子歸於棋筒,語仍帶笑:“九爺你下象棋嗎?只要能吃掉將帥,別的車馬相炮通通都可以捨棄。過兩日我得隨曲祿前往棲雲山啟出殷家寶藏,待長安局勢一定,我會派人聯絡先生。我走之後,九爺這邊,就交託先生了。”

何簡默不作聲,心下卻是激盪——這個人才幹遠超預期,若待功成,怕是無人降得住。

九月下旬,王師平叛的軍隊增至二十五萬大軍,曲天棘以十四萬兵馬將其阻於隴西天水郡。殷逐離調撥的糧草十萬石已將耗盡。殷逐離計劃前往金城啟出寶藏,以供軍隊錢糧週轉。曲天棘在前方指揮作戰,不能和她同往,命曲祿沿途保護。

眾人都心知肚明,與其說是保護,不如道是監視。曲天棘心中也有計較——他扣下了九王爺,名義上自然是九爺乃軍中擁立的新主,不能親往。實際上也是怕了這寶藏。雖然目前殷逐離沒必要玩什麼花樣,他卻總擔心再生變故。

殷逐離臨走之前,沈庭蛟親自為她送行,殷逐離替他繫好身上的披風,不經意擋住眾人視線,語聲極輕:“一旦沈庭遙死訊傳來,廉康會護送你連夜趕赴長安。晁越會於途中接應。”

沈庭蛟心頭不解:“你不回金城了嗎?”

殷逐離輕啄他的臉頰:“陛下,臣妾在長安城內等你。”

沈庭蛟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發現在殷逐離面前,他很喜歡問問題:“那萬一皇兄早有準備,計劃失敗呢?”

殷逐離攬了他單薄的肩,往懷裡略略一擁:“臣妾會另為陛下鋪路。記住陛下,你不是想聯同叛將曲天棘犯上作亂,乃是受他脅迫時不得已之舉。他舉兵起義,是為了謀奪沈氏江山。不是為了什麼擁立新主。”

沈庭蛟還在怔愣,她已翻身上馬,郝劍跟在她身後,向沈庭蛟略行一禮,二人被千餘人簇擁著,漸漸走遠,餘溫漸散。

曲天棘是看著這位九爺長大的。對他的混賬行徑知道太多,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只是為了牽制殷逐離,還得將他看緊些方好,因此出言道:“九爺,此去金城縣不過五六日路程,九爺先回帳中歇息吧,要不了幾日,王妃大抵也能傳回訊息了。”

沈庭蛟略略點頭,隨他進了主帳。

殷逐離同曲祿帶著千餘兵士往棲雲山進發,一路無話。直到進山時,曲祿終於有些疑惑: “四小姐,恕屬下冒失。如今已是十月,棲雲山氣候寒冷,我們所帶禦寒之物不足,此時進山,怕是不妥。四小姐可否將藏寶圖予屆下一觀,或有捷徑也未可知。”

殷逐離神態於疏淡中帶了無形的倨傲,連馬也未下:“曲祿,說起來殷某也要喚你一聲叔叔。只是當年吾母殷碧梧將圖毀了,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說吧?沈晚宴當年都沒有搜到的東西,你讓我如何取出來給你一觀?”

曲祿語塞,當年舊事他知道一些,明白殷家對曲天棘一直多有提防,也不好再強辯:“可是四小姐,為了您的安危……我們是不是先請示一下將軍,入山之後,若有意外,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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