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閣裡有些亂,到處堆放著木料,程池穿著件青蓮色細葛布道袍,正拿著把寒光四射的鑿刀在鑿琴槽。
空氣中隱隱浮動著檀木的香氣。
南屏屈膝行禮,恭謹地道:“四爺,剛才四房的周家二小姐過來了,給您留了封信。”
“放在那裡吧!”程池神色冷淡,仔細地打量了手中初具雛形的琴身片刻,慎重地又鑿了幾刀。
“是!”南屏恭聲應著,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亭閣裡發出輕輕的鑿刻聲,一聲又一聲,不快也不慢,不高也不低,每一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像是重複著上一聲,開始聽的時候只覺得單調,時間長了,就像夏天的蟬鳴,讓人心生煩燥,再多聽幾聲,就恨不跑上前去大喝一聲,讓這聲音停止才好。
懷山眉頭緊鎖,神色間越來越冷峻,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亭閣裡突然安靜下來。
他不由鬆了口氣。
程池正拿著琴身左看右瞧,好一會,他有些懊惱地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琴身,喃喃地道了聲“又失敗了”,然後把鑿刀丟在了一旁的長案上。
他的目光不由掃過放在長案上的信。
信封是小山叢桂院的灑金紙。
他想起剛才南屏說的話,撕了信封。
驚愕,詫異,懷疑……他睜大了眼睛,把信又從頭到尾地讀了一遍。
還是那幾個字,還是同樣的內容……程池卻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竟然就這樣赤、裸、裸地告訴自己,她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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