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了???
閒人:請問“那個人”是個男人還是女人?是我們撩撩想的嗎???
閒人:同問!男人女人?撩撩這麼晚在寫文??
閒人:我是上面的沙發!
閒人:臥考,剛準備睡覺,居然刷到我們撩撩發微博!!!寶貝你這是寫文遇到瓶頸了?還是自己有感而發?如果是後者,我只想知道那個野男人si sei!!!
……
閒人:想知道野男人是誰加一!
……
閒人:猿糞!我剛剛又看完一遍撩撩的《依米花》,哭的稀里嘩啦,準備刷一下微博睡覺,居然就看到撩撩發微博!大大的猿糞!順勢表白撩撩~米依真的是我最喜歡的女主了啊啊啊啊…也只有餘聲才能配得上我心目中最好的米依!!!話說回來,撩撩,跟了你這麼多年到底啥時候辦籤售會啊???
閒人:樓上!頂!我就是《依米花》入的坑!米依小寶貝太堅強太勇敢太有韌勁了!我就是因為米依才考上了我現在正在讀的這所大學!
閒人:聽說《依米花》是根據真實經歷改編的,撩撩,是真的嘛?
鬱爾穆刷了下面很多留言,都是在說《依米花》這本書,沒想到過了四年了,這本書的討論度還是這麼高。
《依米花》是她的成名作,也是她的第一本長篇小說,初三畢業那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記不起來那個暑假她是如何度過的了,可有時候,耳邊的謾罵和鄰里之間的指指點點,又是特別清晰的存在著。
“白眼狼!鬱家上輩子真是造了孽了,生出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活該當時撞死的不是你,活該你一輩子都活在愧疚當中!這就是你的報應!”
“這不是穆穆的錯,殺人償命,她的選擇是對的!”
“對的?把自己的親爹送到監獄裡,讓他承受不了被自己女兒的背叛,自殺死在裡面,你給我說不是她的錯?”
“你讓她給我滾出去!鬱家沒有這種白眼狼!讓我收養她,除非我死了!”
“她現在還未成年,叔叔和嬸嬸都不在了,除了我們家她還能去哪?”
“我管她去死!”
“你不能跟她一起,她連她爸爸都能出賣。”
“你聽說了嗎?鬱爾穆爸爸死在牢裡了,都是她害的。”
……
鬱爾穆將近二十年的生活裡,除了鬱寒兮,她甚至連被關心的親人都沒有,唯一能給她作伴的,除了文字還是文字。
她用課外餘下的所有時間寫故事,寫自己的想法,寫自己的經歷,寫她對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的認知和理解,甚至還有她對自己未來的憧憬和嚮往。
鬱爾穆從小到大的生活不算幸福,可她仍舊會以最大的善意來看待她周遭的一切。
不管是對她的所作所為不能夠理解的大伯和大伯母,還是因為那件事把她當作病毒遠遠逃開的同學們,無謂誰對誰錯,每個人的選擇都是有他們自己理由的。
而她也有自己的選擇,她只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
她不想像母親那樣,不想像她一樣把自己的一生都葬送在一個她不愛的男人身上和一個連開口拒絕都不敢的婚姻裡。
她不想成為一個像母親那樣懦弱到不敢反抗,不敢說不,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的人。
所以即便到現在這一路上荊棘叢生,她仍舊從未想過要後退的事,甚至連一丁點兒的念頭都從未在她的腦袋裡存在過。
她沒有人可以依靠,除了她自己。
創作《依米花》的初衷,鬱爾穆除了想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還因為她無意看到了一篇寫依米花的文章。
那時候她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甚至比曇花還要令人為之惋惜和驚歎的花。
它生長在非洲戈壁,只有一根莖脈,需要花費七年的時間去尋找水源給自己儲存養分,一旦花蕾所需的養分儲存夠了,它會開花,可花期卻只有兩天。
兩天之後,它便會因為耗費自己所有的養分而凋零。
即使明知最後等待它的是消失,可它仍舊耗費著自己一生的信念去追尋自己最燦爛的一刻。
鬱爾穆喜歡它,喜歡它為自己拼搏的勇敢和勇氣。
她希望她也可以像它一樣。
《依米花》裡的米依,一半是她,還有一半,是未來的她,或者說,未來她希望成為的那一半她。
米依最後有了她的餘聲,而她的餘聲,會是溫斯璟嗎?
……
*
走神的幾分鐘,評論已經又多了好幾百條,鬱爾穆重新重新整理一下——
閒人:想知道野男人是誰加門牌號!
閒人:想知道野男人是誰加電話號!
閒人:想知道野男人是誰加身份證號!
……
鬱爾穆看著“野男人”那三個字,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她人往被子裡鑽了鑽,思忖了一會兒,刷出來第一個問“野男人”是誰的那條微博,轉發,打字:
他不是“野男人”,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可愛.jpg]
重新整理一下,2222條評論…
閒人:………………………
閒人:一臉懵逼…寶貝你啥時候有了個男朋友???
閒人:撩撩你拋棄了我們,去找了個野男人當男朋友…T.T
閒人:禮貌的問一下,男朋友是我理解範圍之內的那種男朋友嗎?:)
閒人:禮貌的問一下,樓上你理解的範圍之內的男朋友是哪種男朋友?
閒人:完了…我失戀了!我女神居然有了男朋友!!
閒人:請問樓上你男的女的?
……
閒人:考考考考考…..!!!我居然被撩撩翻牌了!!!等等,等我再去某當買二十本書支援下我們撩撩!以此紀念我們的第一次!!!
……
鬱爾穆刷著一直在遞增著的評論,揮掉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被上面各種奇葩評論弄的哭笑不得,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刷到多久,她眼睛開始泛酸,眨了眨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終於有睏意了…
鬱爾穆剛從微博退出來,螢幕頁面突然跳出來一條微信訊息,備註:臭流氓。
她點開,看見溫斯璟發過來的一條訊息:
“這邊工作短時間內完成不了了,回國日期待定,估計最少也要二十多天,約定好開學送你,恐怕要食言了,抱歉寶貝。”
鬱爾穆看著最後那兩個字,眼角抽了抽。
…寶貝?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即使他人沒在自己面前,她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開口喊這兩個字的模樣。
微俯著身子,漆黑的雙眸看著她,眼裡有要食言的無奈和內疚,聲音輕輕的,像是為自己不得已的食言道歉,又像是希望能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