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開始習慣,習慣明明對她而言只是很近的事,卻過了很久很久。
十一年這個數字,就好像是說書人口中一帶而過的一句話,昨日之遙遙不可及,倒不如不思不念,只要一心一意往前走,盡力報仇就是。
可是這一刻,她猛地想起了一些瑣碎的往事——大哥總喜歡在軍帳中舞文弄墨,她嘲百無一用是書生,而大哥總說什麼武徵天下、文治天下的高談闊論,她笑他“你有本事拿下天下再說”,大哥就會似模似樣的說“實在拿不下的話,要是我妹妹能嫁個有本事的,以後我做國舅也樂得逍遙啊”,每每一調侃,準要挨長陵的揍。但是更多時候,長盛總是殫精竭慮的為兄弟籌、為百姓愁、視外敵如仇,他總有忙不完的事,而自己除了幫他上陣殺敵,衝鋒陷陣,好像也幫不了更多了。
有一次她問大哥:你這一生何所求呢?長盛是怎麼回答來著?喔,是了,他說……只求一個無愧於心。
忽然之間,長陵真真切切意識到,那些橫刀躍馬的戰場、堅定不移的雄心、叱吒一時的傳奇,都已經化作了一輪孤月,一抔黃土。
沒有人會在意那些無從查證的真相,正如越家軍永遠無法重現,正如她站在這座墓碑前,生與死的距離有多遠,山巒不知,夜風不知,只有她知道。
長陵的腳步非常沉重,近乎是吃力的邁到墓前,她已無暇顧及身旁的葉麒會作何感想,便想跪下身來。他突然間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堪堪穩住了她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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