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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衛小姐插嘴你如何不說她?怎麼就我說話,你才說我?”

元珠因為自己弟弟雲璽的事,對二房的兩個極看不過眼。更何況眾姐妹中,要論誰的口才最好,那是誰也比不過元珠的。

“你!”薛元珊脖子一梗,說,“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元珠更是笑了:“這麼說,元珊姐姐覺得衛家小姐才是理。反倒是拂雲姑姑的不是了?”

薛元珊徹底的敗下陣來,她們無人敢對拂雲不敬。

拂雲雖只是丫頭,但她的身份不一樣,她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頭。諸位娘子有什麼表現,她都會一一告訴老夫人。這便是老夫人的喉舌,那是能得罪的麼?

拂雲看著她們爭執,最後說:“幾位娘子都是官家小姐,書香傳世。實在是不必這般爭吵,都坐下吧。”

卻沒有真的指責幾位小姐。

下了課之後,她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老夫人。

定國公老夫人喝著茶,緩緩道:“你覺得,這幾個娘子誰比較好?”

拂雲想了一下道:“薛家幾房人太多,相互傾軋,姐妹之間彼此不和。衛小姐是家中獨女,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太過受寵,非要和庶房的娘子計較,看不清楚自己的優勢。”

老夫人笑了笑:“你這般說來,你是不喜歡顯蘭了?”

拂雲給老夫人剝了葡萄遞過去:“當日她指責薛四娘子,分明可以私下偷偷告訴你,但她沒有這般做,那是想要四娘子當眾出醜。再者她若真的想要四娘子當眾出醜,明明可以指使丫頭來說,卻偏要自己出頭,叫四娘子抓住話柄反擊了回去。奴婢不好說別的,老夫人您心裡是清楚的。”

老夫人吃了葡萄,繼續問道:“那你覺得薛家幾個娘子如何?”

拂雲想了想道:“這奴婢倒是不好說了,元珊和元鈺小姐,您早已不喜,元珠小姐今日幫四娘子出頭,倒也不失率性可愛,就是年紀終歸小了。元珍小姐倒是溫柔和善,表現得沒什麼錯處。至於四娘子……奴婢倒不知道,您介不介懷那天的事。”

老夫人嘆了口氣:“她的性子像寶珠,也聰明大氣,我本是挺喜歡的。”

寶珠是原定國公府小姐,老夫人老來得女,千嬌萬寵地養大,跟老夫人親近極了,可惜在三十年前,不到十三歲就因病去世了,一直是老夫人的一塊心病。

本是挺喜歡的,那也就是說,還是介懷當日之事了。

拂雲半跪下來給老夫人捶腿:“您一貫看人都是準的,奴婢並不擔心。正如您看衛家和薛家,衛衡看似更好,實則他出身太好,到頭來反倒不能融入咱們府中。倒不如小門小戶的,全心全意地依仗定國公府,把國公府當成自己的家。”

老夫人笑道:“正是這個理,國公爺還以為我老糊塗了,因為自己堂姐妹選的薛府,他是沒看明白這個關竅。”老夫人盯著窗外的日光兀自思索片刻,又道,“著看吧,就那麼幾個月的功夫,也不會太久了。”

拂雲正若有所思,外面來了個丫頭通稟:“老夫人,顧老夫人來太原拜祖,特地來拜謁您。現人正在花廳呢!”

老夫人聽到這裡頓時驚喜。

她和顧老夫人是同鄉,雖顧老夫人差她些歲數,卻十分交好,後來顧老夫人嫁去京城魏永侯府,就總是見少離多。聽到她回鄉祭祖特地來見她,如何能不高興。她立刻直起身道:“快請她進來!”

丫頭給她梳洗,老夫人又想了片刻說,“把那幾個娘子都叫到堂屋來。”

幾個娘子聽到京城來的顧老夫人來,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那衛顯蘭顯然也是知道魏永侯爺那件事的,因為她一時激動,打翻了茶杯。

元珠很驚訝,小聲同元瑾說:“至於麼,一個個也未必選上的……”

元瑾的心情卻有些許複雜,因為想到了當初,這位顧老夫人三進宮中,告訴她不要怪罪顧珩,顧珩總會娶她的情景。

“人事叵測啊。”她感概了一句,瞧元珠正眨巴眼睛看著她,就摸了把她的丫髻,“走吧,大家都已經走了。”

幾個娘子被領著去了堂屋,慎重地一一拜見了顧老夫人。

和之前元瑾所見不同,這時候的顧老夫人面色紅潤,談笑自若,雖人已半老,卻仍見得出年輕時候的貌美。渾不像當時,臉色蒼白得彷彿得了重病一樣的場景。她也只是看了元瑾一眼,便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親熱地和衛顯蘭、元珍交談。

這讓元瑾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之前在她的記憶中,這是個病弱可憐,半天不敢說一句話的老侯夫人。

老夫人同顧老夫人提到了當初的事:“……當初我當真替你捏了把汗,那蕭家可是能得罪得起的!你兒著實任性。幸好蕭太后倒臺,侯爺反倒因從龍之功,地位更甚從前。不過如今,侯爺仍未娶親,你便不急?”

顧老夫人放下茶盞嘆氣:“我急又有何用。沒人能忤逆他的心意,他年少時喜歡的那個姑娘一直未能找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夫人覺得驚奇:“如何會找不到?”

顧老夫人搖頭:“許本就是他的託詞吧。算了,不提這事了。”

顧老夫人又細細問起元珍的女紅等事,元珍又是驚喜又是害羞。其餘諸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幸好老夫人很快叫她們自己出來玩,不必杵在那裡喝冷茶。

元瑾正好想借此機會去找那位陳先生,至於顧珩她是沒有半點興致的,她唯一那點興致已經在前世耗光了。

不管顧珩喜歡香的臭的,美得醜的,現在統統和她沒有關係。

她正循著別院的夾道往外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她。

“薛四姑娘。”

元瑾眉頭微皺,這聲音略有些耳熟。她回過頭,果然看到衛衡站在一株柳樹下,他穿著件月白的細布直裰,玉樹臨風,少年俊秀。

她嘴角略抿,淡淡地道:“衛三公子有事?”

衛衡頓了頓,似乎在想怎麼開口,“那日……我胞姐的事我聽說了,我不知道她會那樣說你。”

元瑾聽到這裡似乎覺得好笑,她慢慢走近,抬頭看著衛衡。

“相比起你姐姐,我更不喜歡你舅舅那番話。”元瑾說,“衛三公子既今日叫住我,我不妨把話同你說明白,我現在並不喜歡你。你若是有空的話,能否把這些話告訴他們一聲?”

“你……”衛衡卻盯著她說,“你之前不是說……”

她之前不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麼?

“之前說什麼都不要緊了,今日起我和衛三公子再無干系,所以你也不必為此憂慮了。”元瑾說完,看了眼旁邊的湘妃竹林叢,不想和他多說,便隨之離開了。

衛衡卻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其實元瑾並未做過痴纏他的事。這幾日她更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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