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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她心有芥蒂,覺得這庶房的,果然就是不如嫡房出來的有眼界一些。難免地待元瑾冷淡了些。

“諸位娘子莫喝茶了,隨我一起去用齋飯吧。”老夫人說了,隨即一行人才前往飯廳去。

元瑾落在後面,深深地吸了口氣。

*

崇善寺的廡廊上,定國公和裴子清正帶著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定國公想到了剛才的情形,有些好奇,同裴子清說:“你今兒的怎的注意到個小姑娘了?”

他還不瞭解裴子清麼,這人當年是丹陽縣主手底下最得力的人,後來叛變跟隨了靖王,成了錦衣衛指揮使。此人日常生活極其乏味,既不愛財也不貪色,叫那些想討好、奉承、賄賂他的人都找不著門道。方才卻突然跟那小姑娘說話,小姑娘年歲不大,雖還生嫩,倒長得真不錯。他和人家說話也委實不客氣的,算是害了人家一把,莫非是動了凡心?

裴子清淡淡道:“也沒別的,不過是覺得像一位故人罷了。”

“像誰?”定國公卻想問個究竟,語氣意味深長,“你若當真喜歡,倒不如我做了這個順水人情……”

裴子清立刻道:“她才多大!”

定國公就悠悠地道:“裴大人,你覺得你千辛萬苦,終於做到了如今這等的權勢地位,是為了什麼?”

裴子清也明白他的意思,到了他們如今的地位,不就是為了隨心所欲,想要什麼便能得到什麼。不管世俗束縛,只遵從自己的慾望即可。但他卻只是沉默不言。

那個人是他的心魔,他的指引,他的思慕……他的罪惡。

太過複雜,以至於無法言說,無法觸碰。

“行了,馬上就要見殿下,還是別說這些了。”裴子清提醒他。

前方就是殿下所住的別院,他們走到廡廊上時,便看到林立的侍衛將別院包圍住,連個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定國公覺得有些奇怪:“這守衛怎的比前些日子還嚴了。”

自然,守在門口的侍衛是認得二人的,拿開長槍放了他們進去。不過兩人的護衛只能留在外面。

靖王殿下有這個嗜好,回太原府的時候不住他的靖王府,反倒是喜歡住在寺廟裡。他覺得靖王府太大太雜,倒不如寺廟裡住著清淨。

進了別院寬闊的前廳,只見陳設極簡,黃色帷幔下供了一尊三尺高的玉佛,兩側排開六把東坡椅,中間卻擺了個極大的沙盤,其中地勢起伏,山川河流都一目瞭然,極為精細。一身著長袍的男子立於沙盤之前,低首看著沙盤的走勢,他長眉如刀,如深潭一般不可見底的眼睛。雖不講穿著,卻是透出一種自然的凜冽之勢。

定國公和裴子清跪下行禮:“殿下。”

朱槙見他們二人來了,嗯了一聲,接過手下遞來的熱茶喝了口:“之前交待你的襖兒都司部的輿圖可繪製好了?”

“不負殿下所託。”定國公從袖中拿出一卷圖,恭敬地雙手遞給了朱槙。

朱槙找了把太師椅坐下,開啟仔細看輿圖,卻是眉頭一皺,定國公便是心下一緊。難不成殿下對這輿圖不滿意?

朱槙接著問他:“你派三十名密探,在襖兒都司打探了一個月,確認這輿圖無誤嗎?”

定國公道:“我再三叮囑了,應該不會有錯。”

“後日左副將便要帶領五萬大軍攻襖兒都司部了,倘若輿圖有誤,便是延誤軍情。”朱槙抬起頭,嘴角一扯,“到時候,我拿你的人頭來抵?”

定國公聽到這裡冷汗都要下來了,苦笑道:“殿下說笑了!”

朱槙仍看著輿圖,淡淡道:“我沒和你說笑。”

定國都不知該怎麼接殿下的話了。他知道殿下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連忙問道:“您覺得這輿圖有問題?”

朱槙沉吟了一聲。

他自十六歲分封於西北,便開始和軍事打交道,如今十二年過去,已經是個極其老練的軍事家了。輿圖有什麼問題他不知道,畢竟不是他親自去勘探的,但憑藉多年經驗,和幾次襖兒都司的經歷,他覺得有些不對。

“這輿圖我會讓左副將核實的。”朱槙叫一旁的人收了起來,先讓兩人坐下喝杯茶,“你舊疾未愈,別站著了。”

“多謝殿下。”定國公舒了口氣坐下來。

裴子清又站起來,恭敬道:“殿下,我還有些事要回稟。”朱槙頷首,示意他說。

“太后餘黨不多,傅家、蕭家其他人,幾乎在太后倒下的時候就立刻反戈了,如今倒也沒有異動。不過東宮那邊,太子殿下,似乎是手段殘忍地誅殺了一批宮人,讓皇上不太高興。有些……殿下的人也在其中,屬下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沒能保住他們,還望殿下責罰。”

“你也知道他為何要殺那些人。”朱槙淡淡道,“想殺些人解氣隨便他吧。”

裴子清應喏,朱槙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了。

朱槙接連幾日都處理公事,倒也有些累了。他揉了揉眉心,旁下屬就道:“殿下您還是歇息一會兒吧,您接連部署四個時辰了。”

“襖兒都司部的事還未定,還不能歇息。”朱槙拒絕了,襖兒都司部緊鄰山西,一旦作亂,便會對山西邊境產生影響。

下屬又道:“屬下知道您也是憂心邊疆,只是您前兩日便一直悶在房中,再接著看輿圖,恐怕也精力不濟了。”

朱槙想了想,嘆了口氣道:“罷了,先把東西撤下吧!”

*

元瑾在別院吃過齋飯,到了下午,就同老夫人她們一起去崇善寺禮佛。

由於上午那件事,薛老太太一整個中午待元瑾都透著一股冷淡。元瑾雖能為自己辯駁,卻無法抹去原薛四娘子做過的事,她的確就是腦子不清楚,喜歡衛衡還弄得人盡皆知,反倒給她埋下了今日的禍患!

便不知這件事會不會影響老夫人。

其實世子入選,再帶一個姐妹,這人選未必是親姐妹,堂姐妹也是可以的。也許今日這事,便讓老夫人對她產生了芥蒂,不希望她入選,甚至也有可能影響到聞玉入選也不一定。元瑾一想到這些後果,又怎能不恨!

老夫人在拜完菩薩後,便去聽高僧講佛經了,她在五月會固定吃齋唸佛一個月,所以這一個月都住在別院中。正好帶著薛家眾娘子一起唸佛,積一些善德。

元瑾今天並沒有什麼吃齋唸佛的心情,實際上她心中的情緒快要壓抑不住了。

其他幾位娘子還留在大悲殿拜菩薩,元瑾就從大悲殿走了出來。她沿著廡廊一路朝前走,越走越快,到最後便是跑了。直到停在了一片葳蕤的草木下面,她沒有了力氣,才蹲坐下來,將頭埋進膝中。

她是聰慧老練,是能幹,但也總有喪氣的時候!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按著她計劃的走,卻無奈她本人,四房,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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