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分不清,癱在地上許久也沒想著起來。
遠處慢慢走來一人,蘭芝玉樹,氣度清華,撐著油紙傘緩步而來,片刻後停在眼前將傘移到她這處擋去了瓢潑大雨。
白骨見沒了雨,眼前是繁複紋路的華服衣襬,她下意識伸手扯住,前頭的衣襬慢慢垂落而下。
白骨微微抬頭,她喝得迷迷糊糊,神情很是迷茫恍惚,眼睛看著他又好像不是看著他。
那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潤的聲音似被雨水襯清冽縹緲,似晶瑩溫澤的玉石落入清澈幽泉,帶起些許清冷滋味,“白骨,跟我走。”
白骨只覺握著她的手很溫暖,乾燥的手掌被她手上的水弄溼,他的語氣很溫柔,雨水砸落在油紙傘上,順著傘簷慢慢滴落而下,墜起了一條條水晶簾子,煞是好看。
白骨迷迷糊糊間被人扶上了馬車,狹窄的空間裡搖來晃去,那人扶著她靠在他腿上,手輕輕撫過她的發,極輕極柔和,讓她不自覺起了一陣睡意,聽著外頭磅礴的雨聲半夢半醒。
清潤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摻雜著外頭雨聲有些聽不清,只朦朦朧朧聽見些許,“那一日你送我生辰賀禮的時候,也是這般大的雨。”
白骨也不知聽見了,還是沒聽見,靠在他腿上一動不動,眼睛輕眨似有些困。
秦質將她額間的碎髮撩到耳後,指間碰到她柔軟的嫩耳,不由捏著她的耳垂輕輕摩挲,像是在逗弄心愛的寵物,“我收到過很多賀禮,卻沒有收到過被血浸溼的,因為沾血的禮物是不祥的,可你偏偏送了……”說話間他微微一頓,手輕輕撫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聲音越發輕,輕到被馬車之外的落雨聲徹底掩蓋,似雨後湖上漸起的煙氣慢慢消散淡去,慢慢散落在雨聲之中,連半個字都不落耳裡,“你要記住,不祥的東西招來的可不是好人,以後別再這麼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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