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過點鉚一下便可,哪裡想到會在此處耗時這麼久?
結果因為來得人甚多,那白家碼頭上的柴草都不夠了,熱水供應得都不及時,熱炭也供應得差不多了,手爐全都冰涼涼的,就連穿著厚皮貂絨大氅的大人,也覺得從腳底跟往上泛著冷氣。
反觀那琅王,似乎做了萬全的準備,不但穿了加厚的大氅,還帶著暖靴子和貂絨的薄被搭腿。手爐也甚是齊備,旁邊的小廝還有自備的炭爐自烹茶,四層的大食盒子,糕餅果子俱全,竟是來這裡郊遊賞雪的光景。
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餘下的大臣們竟是覺得自己的肚子也生生髮餓了。要知道他們從太陽沒下山便趕來。因為琅王要求他們佐證,便是不能離開。
然後這才郊外,加之天黑再無商販,便是聽著彼此的肚腸猶如蟈蟈一般,此起彼伏叫個不停,卻沒什麼打牙祭的東西。
那白家的兩父子也忒可恨!船塢上原本供應船工的吃喝能精緻到哪裡去?可就是那些有限的吃喝,也全都緊著供應了太子和那幾個一品大員,官銜低些的,便只能看著他們就著麵疙瘩湯吃熱茶蛋。
這凍得腦袋發脹了,便恍惚想到:琅王是不是嫉恨著他出徵時,文武百官在他背後捅刀子,便拉了滿朝文武來挨凍?
就在這時,琅王已經走到了皇帝的近前道:“萬歲,時辰差不多了,還請登上船塢的高臺,以觀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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