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的意思,他是專門來看她的。
最後喬星也只憋出個:“你壞。”
聲音有些低,那個壞字似乎是從唇齒間纏綿發出。
易深只覺得自己身體更僵硬了,她就站在他面前,小小的一隻,低著頭,短髮蓋住了那張臉,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後頸,露出白皙的一截,明明她穿得並不暴.露,但是在那一刻,他似乎看見了她不穿衣服的樣子。
易深伸手蓋住自己的眼,心中哀嘆了一聲,真是太沒出息了。
他終於明白那句話,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我連我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那他應該是,在喬星說出你壞之後,他連他們孫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是甜的
易深輕咳了聲, 勉強壓抑住自己過分興奮的情緒。
喬星倒是比他還緊張:“你感冒了嗎?”
他嘴角翹起,摸了摸她的頭髮:“沒有。”
“哦。”她小聲地應了個字,又低下頭, 像只可愛又羞澀的小動物。
易深真是愛死了她這個模樣。
他微微彎下腰,拉住她的手:“我給你買了蛋糕。”
喬星跟著他往小區外走著,這時她已經完全忘了,夜深不要跟人出去,特別是男生, 特別是出小區。她現在滿心都是剛才易深說的蛋糕。
她其實並不是太貪嘴, 剛才在家也吃了一點蛋糕,但是經由易深口中說出來,彷彿空氣中都帶上了蛋糕特有的那種香甜氣息。
真是很誘人啊。
易深出來時就開了一輛簡單的代步車,黑色的很低調,他幫喬星開啟車門,然後從後座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
似乎是拿她當小孩對待, 他也如同喬父一樣,插上了十六支蠟燭, 一一點燃,讓她許願。
喬星一一照做, 乖巧得不像話。
她沒有半點的抗拒, 易深沒有義務對她好, 他和喬父從本質上說就是不一樣的。
人們對待自己關係更親密的人,要求總是更苛刻一點。
她最後把蠟燭吹滅,雙手合攏放在嘴邊, 小心地許了一個願。
好像真的回到了小時候,那時被錯過的生日,終於在幾年後得已圓滿。
看她認真的模樣,易深心一動,忍不住問她:“你許的什麼願。”
喬星看了他一眼,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我們在一起好好的呀。”
嗯,易深讓她快樂了,她也要讓他高興高興,就比如此刻,易深聽到她的話之後,眸中迸發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能把人溺斃。
看見他十分愉悅的模樣,喬星心裡產生了點小小的歉意,她許的願其實是讓奶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來著。
但是此刻,她只能連忙轉移話題,說道:“趕緊吃蛋糕吧。”
她切了其中最好的一塊給易深,上面有她最喜歡的草莓,但是相比於喜歡的草莓,這一刻易深比草莓重要。
易深劍眉微挑,從她手中接過蛋糕,用叉子穩穩叉起其中一個草莓,看見喬星渴望又咽了咽口水的表情。
他手一轉彎,把草莓送進了喬星嘴裡。
喬星小嘴微張,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咬了咬,把草莓嚥下,口中迴盪著草莓清甜的味道。
“你不喜歡吃草莓嗎?”她問,要是他不喜歡,可以把剩下的給她嗎?
易深嘴角微微上揚,把蛋糕放在一旁,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極低:“喜歡。”
“那你怎麼喜歡……”還給她呢?
剩下的話被堵在口中。
他唇齒溫柔,舌頭輕輕捲過她的唇,不像上次的深吻,他這次不過停留了兩三秒便離開。
勾起她的下巴,車燈朦朧,他眸色暗沉:“喜歡,是甜的。”
喜歡她的唇,喜歡她這個人,自然也喜歡她吃進嘴裡的草莓。
喬星臉爆紅,這樣的情話她還真有點招架不住啊,枉她以前還自稱為情話小王子,不知道原來有些話居然可以這樣撩人。
她捧住自己的臉,上面一片滾燙,她簡直不敢再看易深一眼,總覺得他現在像一匹狼,時不時就想咬她一口,她不討厭這樣的親吻。
只是,有點羞澀啊。
他的手從她下巴移開,把自己放一邊的草莓和蛋糕遞到她面前。
喬星像一隻倉鼠一般,試探著伸出手接過,忙放在自己面前,用叉子小心叉住一個草莓放進自己嘴裡。
真好吃啊,草莓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了。所以,她應該有愛心一點,比如,抬起頭,看著易深:“你嘗一顆吧。”
“不用,我剛已經嚐了。”他話中隱隱含笑,喬星頓時腦海裡出現他剛才嘗的場景,那個短短几秒的吻。
她覺得自己的臉今晚好像特別容易發燒。
低頭吃著草莓,原來在家只吃了一點蛋糕,但是現在在易深車上又吃了好多,好久沒有這種過生日的感覺了,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易深。
她抬起頭,易深的面容在車燈照耀下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漂亮,他的臉和他的性格恰恰相反,明明是個暴躁的脾氣,但卻生就一張極其漂亮的臉,五官精緻,這樣看起來只覺得每一處都是極好看的。
她心悄然一動,不僅是因為美好的事物,還因為他來找她這件事。
把蛋糕吃完,她有些踟躇地問:“那你待會還要回家嗎?”
上次他們一起去吃燒烤,易深遲到,後來梁嘉揚給她說過,他家離他們這邊挺遠的。
她剛才情緒不穩,一時沒有想起,現在記起,心裡一陣莫名的情緒湧動。
“不回了,我直接找個賓館睡一覺,明天直接去學校。”
她低低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易深這都是因為她啊。
她想了一會,覺得既然易深來到這,那他就是客人,她作為東道主,要把他招待好才行。於是說:“那待會我帶你去找家賓館吧。”
看她這副有些小糾結的模樣,易深調侃道:“不請我去你家?”
喬星想了一會,然後搖頭:“不行,我爸爸和奶奶在家,我不能帶男生回家。”
看她這樣一副認真的模樣,易深也沒再逗她:“走吧,帶我去找賓館。”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去她家,他們現在雖說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他知道,他們沒有到那樣可以去對方家的親密地步。
他很樂意,但他知道喬星不願意,她不願意的事,他也不想太勉強她。
易深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然後隨她一起去找賓館。
夜深人靜,他們兩人走在街道上,只偶爾有人路過,其餘時間,一片安靜。
喬星有些不自在,開始沒話找話:“你沒有給我帶生日禮物嗎?”
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