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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又在房中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待徹底調整恢復好身體後,囑咐小石頭他們藏好莫要露頭,起身邁步,出了房間。
此時,夜色已至,烏雲遮天,抬頭不見月色。
寒風凜冽,空中稀稀拉拉的飄起雪花。李明宇深吸了一口氣,自從聽了小石頭他們的遭遇後,心中殺機大盛,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生,今日新仇舊恨加在一塊,該是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
此處,果然如小石頭所說,是一所廢棄的土地廟,三層的院落,規模不算小,但早已破敗不堪。
明宇觀察了下四周,此刻他位於最後的一重院落,被這夥人當做放置土地廟中廢棄神像雜物的倉庫,院子中東一處,西一處隨意堆著殘破的神像,倒塌的石燈,缺了角的碩大香爐。
中間也就是主殿之中有點點燈火閃亮,隱隱還有話語聲傳來。
明宇貓著腰,藉著複雜的地形掩護,接近主殿。將身形隱藏在窗外,側耳細聽,主殿之中正有兩個人在交談。
聲音耳熟,分辨了一會,正是那奪命劍馬博良,只聽他抱怨道“本來說好了,咱們交了人來,便馬上給錢。可現在呢,人交到他們手上了,可正主還不露面,這賞錢也遲遲不給。”
另一個聲音卻是那笑彌勒童德坤的,只聽他低聲勸道“老馬啊,稍安勿躁。那邊是什麼身份,又怎會短了咱們的賞錢。咱們這次可是捅破了天了,你沒聽那位叫人傳的話麼,他現在被秦王府緊緊盯著,動彈不得,出不得城。囑咐咱們安心在這躲上幾天,避避風頭。”
馬博良冷笑一聲,道“避風頭倒也沒什麼,可那秦王是好惹的麼?這次若不是看在賞銀實在豐厚,你當我願意做這殺頭的買賣?怕就怕那位到時候頂不住壓力,來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這….不能夠吧….那位可不止一次找咱們江湖人做事……殺人放火也沒少做,以往可都是銀貨兩清……”童德坤越說越沒底氣,馬博良這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江湖人,對那位來說算個屁,不過是夜壺一樣,用完隨手丟棄。況且這秦王府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激烈,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一時間二人相對無言,越想越擔心,開始疑心生暗鬼起來。
李明宇在屋外,早將這二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心中發狠,好啊,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我正犯愁呢,就怕你們兩個傢伙領了賞錢後銷聲匿跡,往後我報仇無門呢。你們還沒拿到賞錢,所以一直留在這?好啊,這可太好了!今日小爺就將你們用石灰撒我眼睛的舊賬連本帶利算個清楚。
不過明宇心中又盤算了下,這兩個傢伙不太好對付,即毒辣又陰險。何況我此時赤手空拳,本就吃了虧,硬碰不智,得想個法子。
想到這裡,明宇雙眼望四下裡打量,想著找個什麼東西,當作武器。目光瞥過院中幾個缺胳膊斷腿的山神像,明宇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嗯,就這麼辦!
計議已定,輕輕退回院中。挑選了兩個破敗的山神像,半人來高,一個缺了腦袋,一個斷了手臂,都褪了顏色,也看不出是個什麼神仙。不過都是整個的實心泥疙瘩,分量不輕。
明宇心中叫了聲,得罪。而後一手一個,抓住兩個神像的雙腳,兩膀用力,將兩個神像當做大錘提了起來。掂量了下份量,估麼著有個一二百斤重,若是當兵器用,即使以明宇的神力也掄不了幾下,不過他本來也打算當個大號暗器,丟出去一次性使用而已。
再次來到主殿之外,輕輕放下神像。用手指沾了沾口水,點破窗欞紙,仔細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只見主殿規模不小,正中擺著一個巨大的泥胎底座,上面的神像已經不知去向。雖然點著燈火,但是因為巨大底座的遮擋,光線並不明亮,本來應該在兩側的小鬼神像被他們坐在屁股底下。二人對面而坐,一邊喝酒一邊嘆氣,童德坤正好背對著他。
辨好了方位,李明宇重新提起神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舌綻春雷一聲大吼“馬博良!童德坤!小爺我找你們要賬來了!”
二人本就在疑神疑鬼之際,冷不丁聽到他大吼一聲,頓時大驚失色,以為那位當真派人來殺他們滅口了。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只聽屋外李明宇又接著大喊“著法寶!”
話音一出,明宇掄起左手的神像,砸破窗戶,對著屋中飛速射出。右手神像慢上一拍,緊隨其後。
而後明宇身影一閃,穿過被神像砸破的窗戶,飛身躍進主殿之中。
再說那馬博良和童德坤二人,聽到李明宇大喊,驚慌中剛要起身做出應對,突見“嗚!”地一聲,一個黑影帶著一股惡風兜頭砸來!
二人急忙起身閃避,“碰”地一聲,泥胎神像徑直砸了房中底座之上,泥塊四濺,土沫亂飛。
二人驚魂未定,還未看清之前進來的是個什麼東西,“嗚!”地一聲怪嘯,又來一個!
兩人被打了個毫無防備,敵暗我明,只好繼續閃轉騰挪。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對他們褻瀆神像的報復,慌亂間,童德坤還被地上的小鬼像絆了一下,好懸摔倒。
待躲過第二個黑影之時,李明宇已然進了屋中。雙腿發力,好似一頭精悍的獵豹,一丈多的距離轉瞬便至,快若閃電,勢若奔雷,人在半空,大喝一聲“給我,死!”一記黑虎掏心,帶著十成的勁道,奔童德坤哽嗓咽喉處打來。
這一記重拳來的好快,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童德坤被絆了一下,剛剛穩定身形,臉上只來得及露出一付驚駭的表情,明宇一記重拳已經正中他的咽喉。
童德坤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喉骨碎裂,整個腦袋後仰成一個詭異的弧度,死於非命。
馬博良也是吃驚不小,此時剛認清了來人是李明宇,他叫道“原來是你!”手往腰間劍柄摸去。
一拳斃敵,見馬博良想要拔劍,明宇又怎會給他機會,飛起就是一腳!
馬伯良長劍剛剛出鞘一半,手腕便被踢個正著。
“咔吧”手腕發出一陣毛清晰的骨裂之聲,他只覺手腕一陣鑽心劇痛,慘叫一聲,抽身想退,待拉開距離,好換左手劍來應對。
李明宇步步緊逼,欺身而上,絲毫不給他喘息時間!一肘頂在他胸口,將他頂得腳步不穩,踉蹌退後。
接著兩臂大張,掄起雙掌,一個雙峰貫耳,拍在馬博良臉上。
雙手順勢捏住他的下巴,往下一拉一抹,又將下巴關節卸掉。
這幾下直將馬博良拍了個眼前金燈亂轉,頭暈眼花,腦中嗡嗡作響。想慘叫,卻無奈下巴關節被卸,只能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
“還沒完呢,再來!”說完,明宇繞到馬博良背後,從後抓住他兩隻臂膀,往下一捋,“咔吧”將他雙臂關節卸下。
而後腳在他雙腿間一絆,馬博良下盤不穩,摔倒在地。
明宇彎腰抓住他的腳脖子,用手捏住他的腳後跟腱,手上用力,在馬博良發出“嗬,呃,啊,啊”的慘叫聲中,將他雙腿腳筋掐斷。
馬博良此時一條性命已經去了多半條,雙腿腳筋被廢,雙臂關節被卸,只能躺在地上苟延殘喘,就連大聲慘叫求饒都不行。
李明宇腳尖一挑,從地上挑起他的長劍,冷笑道“且先讓你多活一會,待小爺收拾了那班雜碎,再來尋你問話!”<!--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