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章晗和張琪同乘一車,卻是久久無話。最後,還是張琪打破沉寂,用幾乎比蚊子叫還輕的聲音訥訥說道:“四哥說,他要去廣西……”
話還沒說完,張琪就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章晗的手,死死咬著嘴唇,臉上露出了難以名狀的痛苦和掙扎:“他說,從前別人都說將門虎子,但他一直都在京城窩著,那些讚歎都是看在二舅舅面子上,所以要證明自己,就不能跟著二舅舅。他說我孝期還有一年半多,正好足夠他建功立業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他去冒險,哪怕我不能嫁給他,也不想看著他拿著命去搏,證明自個沒有姻親也能出人頭地……”
見張琪說著說著,終於撲在她腿上痛哭失聲,章晗想起陳善昭此前透露的話,伸出手摩挲著張琪那一頭秀髮,可最終沒有說出任何的勸慰話來。
顧銘那樣的性子不是聽人勸的,而張琪對自己哭訴,也只是想要有個肯聆聽心聲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聽那些軟弱無力的安慰。知道今日她們是出來給顧夫人做法事,縱使哭腫了眼睛回去也不會惹人懷疑,她過了良久方才輕撫張琪的背,低聲說道:“哭出來吧,哭出來總能好過些。”
於是,張琪那抽泣聲便伴隨了一路。直到馬車到了顧家門口停下時,她才搶著外頭跟車的婆子問話之前吩咐道:“把馬車停在東府二門,回頭我送瑜姐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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