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宗主見他面露遲疑，不由冷哼了一聲，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卻輕輕握成了拳，透著幾分緊張。

向江渝抿緊了唇, 目光有些閃爍。

過了好一會，久久沒有等來他的迴應, 李宗主的眼底閃過失望和難堪，他站起身, 便要離開這處院子。

“外祖父……”

他剛剛抬起腳, 便聽到一聲低低的呼喚，自青年的口中傳出, 鑽進了他的耳朵裡，讓他渾身一顫。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我……”他聲線不穩地問道，“我沒聽清楚。”

看到老人明顯激動的神色，向江渝心中浮現幾分難言的滋味，他抿了抿唇，又喚了他一聲：“外祖父。”

“好！很好！”

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 李宗主急忙神色一斂，又恢復了那嚴肅刻板的模樣，沉聲道：“嗯，不錯，這樣才對。”

他凝望著眼前的親外孫，似乎透過他，看到了屬於他女兒的影子，他忍不住抬起枯瘦的手，似乎是想拍拍他的頭，最終卻方向一轉，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杯。

他將茶杯中已然涼透的靈茶一飲而盡，隨後便說道：“你母親的事，錦兒已經跟我說了，我會處理，你們且在府中住下。”

向小錦眨了眨眼，錦兒是在叫她嗎？

向江渝也注意到了，他也沒想到，他才離開了這麼一會，小丫頭就和他這位外祖父相處得這麼熟了。

他點了點頭，剛剛他舅舅李墨書叫他去商議，最後也是這麼囑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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