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渝顫抖著手，眼眶紅紅地說道：“是孩兒讓您為難了。”

李琴心虛弱地笑了笑，她的聲音細若蚊吶，卻清晰地傳進了少年的耳朵裡。

“哪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難道真要讓他將這小丫頭奪了去？咳咳——是孃親沒用，才讓你從小在外面吃盡了苦頭，現在……現在既然回到了家裡……咳咳——”

李琴心話未說完，又難受地咳嗽了起來。

“娘，您快別說話了。”向江渝摟著她，急切又心疼地說道。

向小錦本來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她雖然很開心，壞傢伙沒有把她送走，但此刻看著他孃親身上的死氣又重了幾分，她只覺得心底一揪一揪的，特別難受。

這時看到她咳嗽了起來，她歪頭想了想，拿起床邊的茶碗，轉身去倒了一碗水，小心翼翼地端了過來。

“娘，喝水——”她將茶碗遞向李琴心，用甜甜的小奶音喊道。

李琴心和向江渝同時一怔。

向江渝接過茶碗，免得她把水灑了，然後皺著眉糾正道：“娘也是你叫的嗎？你是我買下的修奴，我是你的主人，你應該叫我娘……叫……叫夫人！”

向江渝想了半天，才想到這麼個稱呼。他其實有些心虛，如果剛剛不是為了保下這小魚妖，他娘也不會遭這麼大罪。

但如果沒有這小魚妖，他娘先前也醒不過來，所以他心裡很是矛盾。

被訓了的向小錦，不由嘟了嘟嘴，她明明是學著他叫的，為什麼要這樣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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