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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強身健體就更好了。”

學功夫強身健體?琳琅傻眼了,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平時多走幾段路都能累得直嚷嚷,要是跟著學功夫,可不得累死?頓時搖頭如撥浪鼓,“不行不行,太累了。”

“藺先生也是為姑娘著想啊。徐家的功夫在漠北是有名的,據說對抗寒氣也有用,你看徐公子和徐二姑娘多厲害,姑娘跟著多活動活動,只有好處。”

琳琅還是不樂意,她和徐湘自幼相熟,沒少見她練武的情形。楚夫人上過沙場的人,從來不會嬌養姑娘,小時候琳琅躲在陰涼裡剝荔枝吃的時候,徐湘得在大太陽底下扎馬步,後來還要吊沙袋打木樁,一天下來腰痠背痛,琳琅可不敢嘗試。

犯懶是人之常情,琳琅不樂意受苦習武,只能打別的主意,偏著頭看錦繡,眼裡藏著笑,“錦繡你也很厲害啊,這樣按捏著,時間長了比我自己練武還厲害。”

錦繡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著她,沒辦法了只能閉嘴。

次日是九月十五,是這一帶重要的曝書節,琳琅原本約定逢五遇十去藺通那裡把脈就診,因為秦蓁纏著她要一起過節,便將去停雲居的日子推到了十六。

曝書節的興起源於藏書風氣的鼎盛,江南地氣和暖,卻也潮溼,書在庫裡放得久了容易生黴,比得定期拿出來曬曬。九月裡秋高氣爽,正是適宜的時節,各家都在這事曝書,習俗傳得久了便成節日。

但凡藏書之家,這一日定要曝書,未必要拿到太陽底下暴曬,放在避光的地方晾著也是可以的。除了藏書人家,寺廟、書院等地方也都會曝書,淮陽城最負盛名的眉山書院也不例外。

眉山書院裡藏書甚富,裡面的夫子都是飽藏學問之人,書院藏的好書多,輕易不拿出來,只有每年曝書時才給人看。時間久了便成了習俗,曝書節時少年少女們愛去眉山書院轉一轉,一則開開眼界,再則大家被禮節束縛得久了,難得有一天出門時不必跟在大人身邊持禮,哪能不趨之若鶩。

秦蓁對此當然也是盼望已久,早早就來掀琳琅的被窩,姐妹倆梳洗完了匆匆吃過早飯,便由琳琅的表兄秦懷恩帶著出門。

秦紫陽膝下共有三子,長子秦懷玉年近二十,進士出身後在袁州當了個縣令,梅氏正是他的妻室。秦家能穩居江南,在京城當然也是有人的,除了賀家外還有不少相與的人,秦懷玉曆練幾年做出點政績,不愁沒機會提拔。

次子秦懷恩今年十五歲,如今就讀在眉山書院。三子秦鍾書是庶出,送到京城讀書卻不務正業,他做的那些事情秦紫陽夫婦如今還不知道呢。

守禮得多了,秦家­‎兄‌‍妹‌‎‍之間也不像琳琅和賀衛玠那樣親近,秦懷恩帶著她倆到了書院,夫婦丫鬟婆子好生伺候,他自己則帶著小廝找朋友玩去了。

秦蓁樂得沒人約束,牽著琳琅的手四處看看,意料之中的碰見了朱含香和沈玉蓮等人。京城的女兒們分成好幾個圈子,江南亦然,出身家世差不多的人更容易聚在一起,時間久了交情變深,便成圈子。這幾位都是淮陽城裡拔尖的人物,由一眾僕從簇擁著向前,旁人自發讓出條道路。

小姑娘家愛攀比的心性是改不掉的,哪怕今日看書,也要暗裡較量較量各自的學問,看誰更博學、更有眼光。

琳琅被賀文湛和秦氏薰陶,對文墨自然也有感情,小時候跟著賀文湛去昭文館的次數多了,也頗有點見識。況她活過一世,經歷的總比這些姑娘多,幫襯著秦蓁顯擺了幾句,給她掙足了面子。

不過這眉山書院裡的藏書還真是叫人讚歎,早早就沿各條道路擺了圓幾,上面擺上書匣,每隔一段就有學子守著,免得出差錯。

琳琅一路瞧過去,今兒擺出來的有幾本難得一見的珍本,整個京城未必能尋出幾本來,倒叫她有幸蹭著了,越看越入神。耳邊姑娘們此起彼伏的談論聲遠去,她回過神時才發現已經走上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岔道,身邊只有錦繡和楊媽媽跟隨。

她也不在意,繼續循著書本往前。

眉山書院初進門的時候是巍峨的殿臺書室,奉上先聖雕像,擺上石碑和書院的訓言,頗為莊重。到了這一片就清幽一些,花草樹木掩映,藏著石凳小桌,大概是學子們平時安靜看書的地方。

前面是一道方壺形狀的小門,門邊的矮牆上爬山虎茂盛濃綠,牆內一樹桂花逸出來,倒是有趣。

不過這地兒潮溼,青石地磚縫隙裡生了苔蘚,踩在磚上的時候也有點打滑,她低頭小心腳下,進了小門才放下心來,一抬頭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識的急忙停步,豈料腳尖被什麼東西膈著滑了一下,身子沒站穩就往前栽過去。

後面錦繡連忙伸手去攙扶,前面那人卻比她更快,手臂如電探出,穩穩的扶住了琳琅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的身子靠的近,琳琅的頭幾乎要撞在他懷裡。

琳琅知道扶她的是朱成鈺,心裡不願再跟他有半點牽扯,加上前世的深仇大恨還積在心裡,如今靠近他的時候心裡只有厭惡。腳下還沒有站穩當,她便直起身子儘量後仰,被錦繡穩穩扶住。

朱成鈺俊美的臉上浮起些擔憂,開口問道:“賀姑娘沒事吧?”

若是常人,琳琅自然要感激他的幫助,可面對著朱成鈺,卻是怎麼都堆不起笑容來。不過她而今是秦家的客人,行動之間要照顧秦家的聲譽,只得努力忍著厭憎,冷冰冰的道:“多謝。”

朱成鈺臉上笑容一僵。他的容顏風姿冠絕江南,尋常早就習慣了少女們羞澀愛慕的態度,若是放在別處,他肯這樣出手相助,兩人又離得這麼近,那少女定然是芳心羞亂的,就算要矜持守禮,總也會熱切道謝。誰知攙扶了琳琅,換來的卻是她這樣的態度,這是什麼情況?

瞧見琳琅舉步要走,朱成鈺連忙問道:“賀姑娘,我們曾見過麼?”

“不曾。”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在朱成鈺怔神之間,琳琅已經帶著錦繡和楊媽媽走了。為表謝意,還讓她倆都作福致意,免欠人情。

玲瓏身姿很快轉過桂樹行遠,朱成鈺摸了摸臉,覺得詫異。

不曾見過麼?若不曾見過,初次在首飾鋪見面的時候她為何總盯著他,眼神異樣,彷彿在看一個熟悉的人,哪怕重陽那日,短暫的同處中,她的眼神也往他身上落了很多次。

那樣的關注,若不是她驚豔於他的容貌,就該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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