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星位所在位置,這陣不管是下陣還是破陣都要由頭而起,通常天樞陣位開始。
陣法的種類本來就多如牛毛,派系也各不相同,可由五行陰陽,四象八卦,八門遁甲,九宮,星辰各種來佈陣破陣。
韞玉很準備的找到陣眼,又讓宋子洺一陣大驚小怪。
她盤腿坐下,把揹包放在旁邊,取出裡面的小鐵鍬開始挖,陣眼處濃郁的煞氣似有察覺,洶湧的朝韞玉湧去。宋子洺也感覺到那種窒息般的陰冷之感鋪面而來,他緊緊抱著韞玉給的符篆還有他的布包,裡面還有師父給他的護身法器。
韞玉面色凝重,兩指夾起一道符篆朝著煞氣飛去,“破!”
那股陰煞之氣瞬間破開消散。
她繼續盤腿坐著挖著陣眼,挖到半米多深,一股惡臭味傳來,兩人齊齊變了臉色,宋子洺蹲在旁邊道:“這是什麼東西。”這種陣法要用什麼東西做陣眼他知道一些,原本以為是至陰至邪之物,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韞玉小心翼翼掃開東西上方的泥土,露出一個木盒子,上面貼著黃符,韞玉認出那是聚煞符。
宋子洺低聲道:“這好像是槐木做成的盒子。”槐木屬陰。
☆、第24章 第 24 章
第24章
韞玉也認出那是槐木做的盒子,槐木屬陰, 存放各種陰煞之物和屍首是最好不過的。
她看著貼著聚煞符的槐木盒子, 聽見宋子洺哆嗦的聲音, “小姑娘, 我們離開吧,這裡的陣法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他話還未完, 只看韞玉盤腿坐好, 唰唰甩出幾道符篆打在槐木盒子上, 大量靈氣噴湧而出, 朝著槐木盒湧過去。
宋子洺看不到靈氣, 卻能感受到一些, 他震驚的看著韞玉,腦中漿糊一樣的想著, 為何這樣年輕就有如此修為?
她到底是什麼人?
韞玉卻管不來這些,她感覺煞氣瘋狂湧來, 只能用靈氣死死壓住。
時間漸漸過去。
宋子洺不敢打擾半分, 盤腿坐在韞玉身邊幫她護法,這裡陰煞之氣太重,他有些不好受,卻不會放任這個小姑娘一人留在此處,他幫不上什麼忙, 儘可能的不去打擾。
韞玉額頭上汗水滴落, 順著濃密翹長的眼睫劃過, 滴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宋子洺也越來越急, 強硬破陣最怕的就是靈氣不足,七個陣眼不能全部破壞掉,遭遇的反噬足夠要了她的命。
好在又過十分鐘,那道貼在槐木盒上的砰的一聲炸開碎成粉末,陰煞之氣瞬間消散不少。韞玉睜開眼,收回靈氣,看著坑中的盒子,抬頭看向宋子洺。
宋子洺一開始沒懂,過了兩三秒就懂了韞玉的意思,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最後看她臉色發白,嘴唇連血色都沒有,實在不忍心,任命般的把坑底的槐木盒子抱上來,那股惡臭簡直要把他燻暈過去。
他們兩人都是做這行的,很清楚這是屍臭的味道。
自然不會開啟盒子。
不過看盒子大小,應該裝著身體的一部分。
宋子洺忍著反胃感覺看著韞玉從揹包裡摸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又丟回背包裡,他舔了下嘴唇,他也想喝水,他竟然忘記帶水上山。
韞玉啞聲道:“這個水不能給你喝,還有六處陣眼要破,我要消耗大量水分。”其實這裡面裝的是靈泉水,自然不敢給宋子洺,靈氣太濃郁,怕他察覺。
宋子洺道:“我知道我知道。”
感覺體內靈氣被補充,韞玉取塊玉牌,咬破手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一點靈光即是符。
一筆而成,不過半口氣的功夫。
符成,似有金光閃過。
臥槽臥槽……
宋子洺快要衝到喉嚨的聲音被他生生壓制下去,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畫符,原來一點靈光即是符,世人枉費墨和朱竟是真的,師父教導他們畫符都是擺香案,上香,誦經,靜口靜心靜身,一道道工序下來需要最赤城的心。
就這樣還不能每道符篆都能畫成功,他們做徒弟的十道能成功一兩次都算不錯的。
韞玉把用玉石畫好的聚靈符埋在剛才取出盒子的地方。
…………
遠在千里外的繁華帝都,位於帝都中心的宏偉大廈最高層,明亮的落地窗,窗內金碧輝煌,空間極大,辦公休息的地方應有盡有。
一盤腿而坐的老者慢慢睜開眼,冷笑聲,“竟有人不自量力敢破我陣法。”
坐在辦公桌後的年輕男子起身朝著老者而來,他身量頎長,容貌俊美,細眼長眉,額前有縷髮絲垂下,略顯陰柔,穿著身高定黑色西裝,來到老者面前微微俯身,“師父,可要派人去看看?”
老者擺手道:“不必,我便不信這世間還能湊齊七人與我修為相當的術士去破那七煞滅魂陣,只是有一處陣眼被破壞,強行破陣,若無法解決剩餘陣眼只有找死的份。何況我前幾日與歸元門那老東西鬥法修為有損,不易四處走動。”
年輕男子輕聲道:“師父,那龍鳳珺可已魂飛魄散?”
老者哼道:“這都過去半月有餘,那老太婆的魂魄自然被煉的絲毫不剩。”
年輕男子溫聲道:“如此便好,若被龍家知曉蛛絲馬跡,必定鬧的天翻地覆。”
…………
韞玉處理好第一處陣眼,接著去到天璇陣眼處,又是如法炮製處理第二處,強行用靈氣破開陣眼,取出木盒,以玉為載體,以血為墨畫好符篆埋在陣眼處,喝水繼續下一處。
她處理一處陣眼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天色很快黑下來,守在工地外的嚴明坤和楊福國等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他們也不敢上山找人,進去純屬找死給人添麻煩,只能乾等著。
楊福國看了嚴明坤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同情道:“你也真夠慘的。”這種事情他們早早就調查過,嚴明坤此人就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從不作惡,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至於為何會選在他的工地上做陣法,根本不得而知,可能是倒黴,也可能是有人看不慣他,不過據他看來,就算真有人看不慣嚴明坤,也不可能有本事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嚴明坤苦笑道:“可不是。”就算韞大師能夠把工地的問題解決,後續別墅區蓋好,有沒有人買都是問題,可是不建別墅,後續投資什麼的,這塊地荒廢下來他損失也不少。
他愁的頭髮都快掉光了。
楊福國還在流汗,“你說兩位大師怎麼樣了?這天都黑了,不會有事吧。”如果連宋先生這樣的術士都解決不了,他擔心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
嚴明坤看著工地裡面,咬牙道:“等著吧。”這種事情,找警察幫忙都不可能,只會害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