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地順著他的話下臺階，然後就去給蘇斯辦了住院手續。

蘇斯在深夜時分醒來，抬了抬眼皮，急診ICU裡徹夜不熄的白光就刺進了眼中。

他恍惚中記起了神界15000紀以前，他昏厥前的眼前發白。

猶如風沙般席捲的餘悸令他緩了很久才敢睜眼，眼前模糊的畫面一點點清晰。

白色的房頂和牆壁、白色的燈管，顯示著心率和血壓的螢幕、不停冒著起泡的輸氧裝置。

蘇斯長長地吁了口氣。很快，四處巡視的護士注意到了他，朝不遠處的辦公桌說：“17床醒了，你給婦產科那誰打個電話吧。”

ICU都是不能隨便探視的，醫院規定的探視時間是下午三點到三點半，但醫護人員當然可以進出。葉浮於是在二十分鐘後就趕回了醫院，換上護士服進了病房。

她坐到蘇斯床邊，蘇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要喝水嗎？”她問，接著又說，“你這陣子只能吃流食，我給你熬了份湯。”

他張了張口，但沒發出聲音。

葉浮說：“你聲帶也受傷了，別說話，點頭搖頭好了。”

蘇斯啞了啞，沒點頭也沒搖頭。葉浮看出他大概是有別的話想說，就摸出手機開啟備忘錄遞了過去：“打字吧。”

蘇斯盯著螢幕下端沉吟了一會兒，好似辨認了一番她的輸入法，然後很快打了幾個字遞回去：“對不起。”

“？”葉浮看得一臉不解，“這什麼話？”

他又重新打了字：“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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