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忽、朦朧、黑色的魁偉身影，帶著一絲絲洪荒太古的氣息，帶著一絲絲混沌的韻味，就這樣飄浮在華胥白的身後。

黑影的面頰上，深邃的眼眶中兩點猩紅的光芒閃爍。姬昊感到這廝在看著自己，他的目光有如兩塊燒紅的烙鐵，燒得姬昊的面孔隱隱作痛，甚至有一種骨頭都被灼傷的錯覺。

在這個傢伙的目光中，姬昊看到了一切負面的情緒。憤怒、貪婪、瘋狂、殘暴，淫蕩、猥瑣……最終一切的負面情緒凝成了一股讓人窒息的……自私！

冷漠、無情，猶如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山，姬昊在和黑影的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所有負面情緒的最終來源，來自於他的極度自私，一切以自身為出發點的極度自私。

“你是誰？”姬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坐在混沌之氣凝聚的蓮臺上，姬昊雙手搭在膝蓋上，冷靜的看著黑影。至於黑影身體下方雙眼翻白的華胥白，姬昊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

“原始魔尊，這是你心頭的答案，為什麼還要多浪費一點力氣，問出這麼無用的問題？”黑影低沉而沙啞的笑著：“這就是人的弱點，對於自己已經有了答案的事情，非要千方百計的再來確定一次。恆古至今，很多人都是這樣，包括一些人族所謂的先賢，也有這樣的弱點。”

“那麼，你從哪裡來？”姬昊看著黑影原始魔尊：“你和那些域外天魔不同，他們源自天外，而你直接發自人心，你比他們的危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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