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一垂眸看了看那荷包,到底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啊。“爹這次閉關,少則十年,多則幾十年也可能,得得她那性子,哎……”白聖一在七寶宗走了一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白得得那性子在七寶宗吃不開,上上下下沒一個說她好話的。他就這麼個寶貝疙瘩,怎麼能放在外面被人欺負。
唐色空點頭,“那倒是。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唐色空這是怕白元一責怪他們打擾他閉關,想和白聖一有難同當。
白聖一怎肯讓妻子受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也不知道要在外面等爹多久。山上還得你看著呢。”
唐色空當然知道白聖一是心疼他,“那好吧。”
白聖一一走,唐色空就在數日子,也不知道老頭子看見白得得親手做的荷包會不會被感動,她又擔心白聖一不會說話,沒辦法打動老頭子,有些後悔自己沒跟去,否則也能說說她寶貝女兒有多慘。不過唐色空也知道,白元一好容易下定決心把白得得送走,估計是不會改主意的。
唐色空這兒正忐忑呢,過得兩日,卻見白元一和白聖一夫子一同從山上下來了,她的嘴驚訝地張大,都可以吞下雞蛋了。
“爹,你怎麼出關了?”唐色空忙迎上去道。
白元一道:“讓宏一去將得得從七寶宗接回來,用我的青竹舟去。”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爹?”唐色空不解。
白元一道:“沒出事,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就說我聽聖一說得得去了七寶宗一直沒有長進,現在依舊是種靈境初期十分生氣,要將她接回來教訓。”
唐色空和白聖一對視一眼,也不知這對祖孫在玩什麼。
待辭了白元一,唐色空問白聖一道:“夫君,爹爹這是怎麼了,你說什麼了?”
白聖一也納悶兒呢,“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洞外說了得得讓我帶東西給他,然後從旁邊的小洞裡將那荷包放了進去。爹爹心裡還是記掛得得的,我一說是得得讓我送東西,他在裡面就應了我一聲。再後來,我就下山了,哪知爹突然從山上下來趕上了我,後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是那個荷包有問題。”唐色空敏銳地道。
“得得送的東西能有什麼問題?”白聖一反問。
呃,這個麼,唐色空也就不知道了。
卻說五大宗大比之後,白得得見了親人又送走親人,心裡當然不是滋味兒,自己悶了好幾日,卻突然聽說白宏一來了。
“得得,長老吩咐我來接你回去,你收拾一下,和我一同去拜別於門主和顧宗主吧。”白宏一道。
“接我回去?!”白得得眼睛一亮,差點兒就高興得跳起來了,“宏一哥哥,我爺爺是這麼說的?”
白宏一道:“長老說你不思進取,在這兒一年多了還依舊是種靈境初期,要接你回去懲罰。”
白得得絲毫沒被“懲罰”兩個字嚇著,能回得一宗就好,白元一那老頭子還能怎麼罰她?大不了就是扣零花錢嘛。
白得得立即招呼杜北生和南草,“趕緊收拾,咱們要回得一宗啦。”
白得得要走,於萬山是一萬個巴不得的,誰也不想家裡來個小祖宗不是?顧淵海也不反對,只嘆息蒸蒸日上的白家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不思進取的後輩,而且還是獨苗子。
只唯一的問題是,南草,也就是玉怡,那可是七寶宗弟子,跟白得得這麼走了又算什麼?
胡延壽發話不放人。他在七寶宗和孫易仁的關係極好,說是穿同一條褲子的都行,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偏袒孫鍾。如今孫家那邊來訊息,在東荒域各州、城的店鋪損失慘重,而且依附於孫家的那些小家族也在紛紛求脫離。
動孫家的人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亮明瞭身份,不夜城唐家。
唐家是唐色空的孃家這誰能不知道啊?這不明擺著是唐色空不滿七寶宗對孫鍾等人的偏袒,要給她女兒找回場子嗎?
孫家的事顧淵海也聽說了,畢竟孫易仁是他的大弟子。顧淵海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你說白家是怎麼回事,說得好好的是送白得得來被管教的,這會兒稍微受了點兒委屈,先是白元一出手費了馬懷真,現在是唐色空出手要叫孫家好看,且聽說白家和唐家手下,包括雲家都在針對性地拒絕和孫家以及申家等再有生意來往,而且不僅這兩家,七寶宗還有些人也被列為了拒絕來往戶。
這可不是小事,白家的法器是出了名的,從來都是供不應求,只有求上門去買的。而唐家坐擁不夜城,直接驅逐那些得罪過白得得的家族。雲家則是手握兩大奢侈品牌,天裳和雲飾,直接表示那些人不配穿。
這衣服首飾要不要倒是無所謂,但是丟面子啊。說你穿了是糟蹋衣服,這糟心不糟心?
七寶宗打聽回來的訊息是,這幾家手裡都有本小冊子,說是凡是得罪過白大小姐的人都記錄在那冊子裡呢,每半年更新一次。
孩子寵成這樣能有出息嗎?
胡延壽不放人,白得得卻堅持要把人帶走,顧淵海在裡面就有些為難了。
“宗主,難道咱們堂堂七寶宗還會怕白家?這都叫人欺負到頭上了,玉怡要走可以,但要做背叛宗門的逆徒處理。”胡延壽道。
“七寶宗當然不怕白家。要不然孫鍾和申豹也不敢那麼對我。玉怡已經被他們殺了一次了,我這一走,她留在這兒還不是俎上肉嗎?”白得得把胡延壽的話給駁了回去,“顧爺爺,反正玉怡在七寶宗也沒什麼作為,驅獸門的人從沒管過她,不過一個種靈境弟子而已。她非要跟著我,強扭的瓜也不甜,驅獸門這些年培養玉怡的花費,我全數奉還行不行?”
其實白得得這話的意思是沒什麼錯的,可七寶宗缺那個培養費麼?白得得砸錢也不看看場合。
顧淵海當然是不喜白得得的,可是不喜歸不喜,他這樣的身份,犯不著跟白得得這般晚輩計較,更何況中間還有個容舍呢。顧淵海欠了容舍的情,不得不考慮他的感受。
“我七寶宗不缺那些靈石。不過玉怡是我七寶宗門人,就這麼讓她歸了得一宗,將來七寶宗如何統領弟子?她的靈種來自七寶宗,這樣吧,我出手將她的靈種廢了,從此玉怡便和七寶宗兩不相干。”顧淵海道。
廢掉靈種其實就是廢掉所有修為,這對修士來說是毀滅性的,但對南草(玉怡)卻是例外。南草是魔修,本來就是不用靈種的。
白宏一緊張地看了眼白得得,她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極其護短。顧淵海要廢玉怡,白得得怎麼可能依他?
只是白得得不可能擰得過顧淵海,哪怕當初她爺爺白元一成了得一宗主也不行,何況顧淵海這麼處置也挑不出什麼錯。就好比,得一宗的弟子,能隨便放去其他宗門嗎?
可問題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