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啊,而且……”
白得得的話沒說完,卻被容舍打斷,“得得,你且跟我走,你爺爺有話託我囑咐你。”容舍說完,又回身對於萬山和胡延壽拱了拱手,顯然邁步走了。
於萬山和胡延壽鬆了一口大氣,這容舍還真識趣,若讓白得得繼續說下去,當著容舍這個得一宗宗主的面他們還真不知該怎麼收場。孫鍾背後是孫易仁,是顧宗主,玉怡和他比起來屁都不算一個,當然不願意為她處置孫鍾,可是不給出個說法又不太好。
這會兒容舍一走,胡延壽就道:“孫鍾,申豹你們兩人這幾天哪兒也不許去,等候宗主回來辨明真相再做處置。”
孫鍾和申豹相視一笑,其他七寶宗弟子雖有暗自不滿的,但誰也不敢站出來。孫鍾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得罪他可沒好事。普通弟子不敢出來,而其他跟孫鍾同樣有背景的弟子本就是既得利益者,又哪裡肯出來破壞這種對他們有利的潛規則。
容舍一走,白得得當然得跟上去,玉怡和杜北生自然也不會停留。
“誒。”白得得被容舍剛才的態度氣得鬼火直冒,很想發飆,可一想著這裡是七寶宗,好歹得給容捨身為宗主的面子,又把怒氣強忍了回去,待容舍在一處湖邊停下,白得得才壓低了嗓音道:“你剛才幹嘛阻止我呀?你身為得一宗的宗主,居然不為我做主,你還不如個棒槌呢。”
“你懂不懂凝聚力啊,你這樣,讓我們這些弟子以後怎麼會對宗門忠誠啊?”白得得道。
說實話身為弟子,對一宗宗主這樣說話,可算是以上犯下,要受重處了,但白得得因為覺得容舍是拼爹出身,對他這個人沒什麼畏懼,因此就有些囂張。可見拼爹也有許多缺陷,可惜白得得還不自知。
而容舍呢,面對白得得的無禮,也沒有過什麼具體處置,這就讓白得得更是得寸進尺而不自覺了。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做主?”容舍反問。
“當然是……”白得得說不下去了,容舍為他做主,最大程度也就只能是逼著七寶宗處置孫鍾而已,而容舍卻不能越俎代庖。
“那你覺得那兩位門主乃至顧宗主又會如何處置孫鍾?”容舍再問,沒等白得得回答,容舍繼續道:“七寶宗的孫鍾,不就是得一宗的白得得嗎?”
白得得被容舍氣得跳了起來,“你少噁心人了,他能跟我比嗎?” 她可是真善美,孫鍾卻是人渣好麼?
南草在心裡默默地想,都是修三代,誰也別嫌棄誰。
白得得雖然被容舍氣得跳腳,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你那是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我差點兒就被他害死了,現在還是半死狀態呢。”
容舍沒說話,不過他的態度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孫鍾依然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白得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主持公道的事兒是不能指望容舍了。
“不知道我爺爺有什麼話要託你帶給我的?”白得得換了話題道。
“白長老在閉關,並沒什麼話帶給你。”容舍道。
白得得重重地點了點頭,很好,她回去就得慫恿她爺爺弄死容舍這混蛋。“那你來這裡幹什麼的?”
容舍道:“七寶宗靈圃秘境歷練結束,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帶回去的骸骨。”
“你……”如果東荒域有氣死人大賽的話,白得得肯定給容舍投一票。
白得得這一氣可是壞了事兒,因為情緒波動厲害,頓時嘔出一口血來,乃是傷勢發作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白得得只見一雙血淋淋的手出現在她頭頂正上方,繼而是容舍的臉,“別怕,你的心脈馬上就接好了。”
然後白得得便眼睜睜看著容舍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左胸口,手指在裡面攪動。雖然沒有疼痛感,但卻能感受到容舍的動作。
白得得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全身都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容舍施為,連話也說不出。
“你心脈斷了,如果不仔細接上會出現後遺症,不利於將來修行。”容舍一邊替白得得接著心脈一邊道。
然後白得得腦子裡閃過的不是她的心臟,而是她的胸,那白嫩嫩,玉瑩瑩的胸。
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容舍便收了手,眼睛直盯著白得得左胸看,應該是在為她的心臟做最後的檢查,但白得得可不這麼想,自戀的女人總覺得容舍這是藉機佔便宜。
容舍在確定白得得的心臟跳動得很完美后,才在旁邊的天青釉瓷盆裡淨了淨,往她胸口來回撫了兩下,那肌膚就自然地合攏了,留下一道傷口,不久後也會完全消失。
“好了,你可以起身了。”容舍道。
白得得頓時感覺渾身一鬆,手腳可以開始活動了,她翻身坐起,“你剛才在做什麼?你這是猥0褻!你這個流氓,得一宗有你這樣的宗主真是恥辱!”
容舍手一抬,白得得感覺口頭一緊,再說不出來,而到嘴的話都變成了“咕嘟嘟”。
不過沒關係,這難不到白得得,她識字能寫,刷刷提筆就寫:我知道你的藉口,可是你別想騙我,治療心脈斷裂的靈藥得一宗有,服下我的心脈就能重生。你個流氓!
容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道:“那樣的靈藥得一宗是有,不過拿給你服用太過浪費。”
這是什麼話?!雖然那藥的確貴重,但她可是白元一她孫女兒,白得得瞪大了眼看著容舍。
“給你用的是心脈續接術,你最好注意你的口氣,否則下一次你的心脈再斷,你就得掂量掂量我還會不會盡力。”容舍道,說完轉身就走了。
在容舍走後第二天白得得都還在用針扎他的小人,“天哪,這是什麼人啊,居然詛咒我心脈還會斷?叫他給我等著,等我回了得一宗,我一定要跟白元一例數容舍的惡行。”
南草道:“主人,咱們先不討論這個,你說咱宗主到底認沒認出那蟲子啊?”
“什麼蟲子?”白得得問。
南草道:“就是咱奶奶給你服下的那顆藥啊,那不是藥丸,那是個蟲丸,可以附著在你胸口暫時連起你的心脈,但那是咱魔道的手段。奶奶以為肯定是咱爺爺救你,可沒想到居然是宗主出的手,那咱魔修的事兒是不是就洩露了啊?”
白得得停下扎容舍小人的動作,轉而拿起針就去戳南草,“你怎麼不早說,被你害死了!”
南草躲閃道:“我以為宗主也是你親戚呢,可是我看你這兩天一直扎他小人,才想著問一下的。”
白得得氣惱地直想撞牆。
“不過我看宗主給主人你施展心脈續接術的時候一點兒驚訝也沒有,可能是沒認出來。畢竟那可是幾百年前的東西了,他未必有那份見識。”南草安慰白得得道。
白得得不太確定,雖然她打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