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瘋了。
然後就見白得得開始往花盆裡灑除草劑,但那花盆一直沒有反應,到最後連杜北生都以為白得得是認錯了,“師傅,是不是找錯了呀?”
白得得低聲道:“這倒是個不怕死的。”她放下除草劑,改拿了靈石粉撒在土壤上,也不見任何動靜。她心想,小樣兒你不怕死,看看能不能也不受“生”的誘惑。
結果那花盆上的靈石粉過了一天一夜也沒有任何減少。
這時候杜北生對白得得的判斷已經完全失去了希望,不過因為白得得叮囑他要不眨眼的看著,他也就只能打著呵欠不敢睡,到早晨白得得起床,杜北生道:“師傅,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白得得摸了摸下巴,恨恨地道:“跟我死磕,我就不信你沒有弱點。”一說完,白得得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她怎麼就忘記這草魔是個猥瑣下流男了。
白得得叫過杜北生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杜北生驚得直往後退,“師傅,我還是個孩子。”
白得得沒好氣地道:“我又沒讓你看。你去買回來就是了。揀精品買,地攤貨就不要買了。”
杜北生沒辦法拒絕白得得的要求,只能做賊似的去了文寶島,找了個暗書屋買了本畫冊,然後又做賊似地回了小院,幸虧路上沒遇到熟人。
杜北生買回小冊子之後,白得得就讓杜北生坐在花盆面前,對著花盆翻書,不過只翻了前面兩頁,第一頁畫的是一個庭院,院中一個老頭子坐在石凳上,旁邊一個年輕美貌的小丫頭正蹲在他身邊,領口大開,險些就看到那乳0肉了。
第二頁畫的是那老頭子的手伸到了小丫頭的領口裡,這一幅畫得尤其傳神,尤其是手伸進去之後,衣服隆起的褶皺都絲毫畢現。
就在杜北生準備翻到第三頁的時候,白得得給他使了個眼神,杜北生的手指便不動了。
隨即他們就聽見花盆裡傳出個猥瑣的聲音,“誒,你倒是翻啊。”
白得得聽了立即就笑了出來,“哈哈,還是我聰明吧,小樣兒,跟我鬥。”
草魔罵道:“你羞也不羞,女孩子家家居然用這種手段騙老頭子我。”
白得得對杜北生道:“把那冊子拿去燒了。”
花盆開始震動起來,“誒,誒,別燒啊,我還沒看完呢。”
杜北生果斷地燒了那冊子,回頭看著白得得道:“師傅,你怎麼肯定那種子就是那個啊?”
“什麼那個這個,給他起個名兒吧,就叫南草。”白得得道。
“這什麼名兒啊,老子我有名有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西天魔王座下蘇傑是也。”草魔不幹了。
白得得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對杜北生道:“哎,你師傅我運氣逆天,才說不知道怎麼找南草呢,那絡腮鬍從我面前路過,我就感應到了南草了。”
所謂的感應自然是對魔氣的感應。
南草不幹了,“不可能,絕不可能。老子的藏匿之術連雲見真那老頭子都能瞞過去,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感應到老子?”
白得得翻了個白眼道:“你那麼牛怎麼現在會落在我手上啊?”
南草“呵呵”笑道,“老子逗你玩兒呢,你以為一個破花盆能困住老子?”然後就見那花盆開始抖啊抖,可那種子就抖不出來。
白得得被逗得直樂,“哈哈,這花盆好像在跳大神。”
南草卻開始急了,“你個小丫頭怎麼會這種陣法?”
白得得得意地道:“我現學的,簡單得不得了,這只是第一重,主要是裝備不齊,不然我讓你重新被九重封印。”
白得得說得雖然輕鬆,杜北生也不懂其中深意,草魔卻是被嚇得不輕。封魔陣法九重,每一重都是經過無數演算而來的,即便是在他那個時代,道修中能掌握這種陣法的也寥寥可數,更遑論白得得只是看了看而已。
南草暗道:不知這小丫頭什麼來頭,還真有些棘手。看來必須得先跟她虛與委蛇了,小丫頭想跟他老江湖鬥,可也沒那麼容易。
“好,老子認輸。不過小丫頭你揹著人將我藏起來,是不想稟報你們七寶宗長輩吧?你且說說你要幹什麼。”
白得得聳肩道:“我不想做什麼啊,就是別人養靈寵,我也養靈寵,總得養個不一樣的才有意思,所以就想試試魔寵。”
草魔“嘿嘿”一笑,“你不怕我嚷出去,讓人以為你和我們魔道勾結?那樣的話你也會被打死的。”
白得得道:“白元一的孫女怎麼可能是魔道。”
“白元一是誰?”草魔錶示完全沒聽過。
後果是,白得得灌了一碗除草劑到花盆裡去。草魔開始被狼咬似的狂叫,叫得那叫一個**蝕骨。
剛開始白得得給他灌除草劑的時候他一聲不吭,那是為了隱匿,他就不相信白得得是真的發現了他。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露了行蹤,就沒必要忍著疼了。
草魔一邊叫一邊罵,“啊啊啊,真是最毒婦人心。”
“現在知道白元一是誰了嗎?”白得得用木棍戳了戳奄奄一息的草魔。
“你這女人好生歹毒。”草魔罵道。
白得得晃了晃手裡的除草劑,“胡說,別人都喊我白仙子,是讚我既美貌又心善,上次見面你的品位不是蠻好的嗎?要不是看你會說話,我早就把你交給太上長老了,豈會養你當魔寵?你也別不識好歹,你既然初世了,就說明魔道餘孽又要開始興風作浪,沒有你本仙子也能找到其他聰明人願意當我魔寵的。”
草魔沒能領會白得得說他品位好的意思,但白得得威脅他是聽明白了的。他們魔道里不要臉的人海了去了,為了活命甘心當奴僕的一抓一大把,他草魔當然也不是那英雄好漢。
於是草魔換了口吻道:“小姑奶奶,你究竟想怎麼樣?”
一聲小姑奶奶把白得得給逗笑了,“這還差不多嘛,嘴甜就有靈石吃。”白得得給草魔撒了一把靈石粉。
草魔立即“飢渴”地把所有靈石粉都吸了進去。他們這些初魔是魔修裡的異類,可以將靈氣轉換為魔氣,自己也就能靠轉換而來的魔氣生存了。天賦雖然不高,但卻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地位在魔道里也不低,且大半人不會傷害他們。當然也架不住魔道里的變態多。
草魔吐納著靈石粉,心想著這小丫頭修為很低,現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養傷,跟她虛與委蛇最好,而且藏在七寶宗實在太妙了,這下誰也猜不著他在哪兒了,還有人供養靈石,可不比他在外逃命好?等他元神的傷勢養好了,拿下這小丫頭還不是小菜一碟?
“仙子,還有靈石粉嗎?”草魔開始猥瑣地朝白得得笑。儘管種子沒有任何表情,可聽聲音就知道了。
“叫聲主人來聽。”白得得敲了敲花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