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白得得現在的眼力還完全看不出那島的奇特來,所以略微感嘆了半句之後,注意力就被其他事物分散了。
“得得,你說別人的校服怎麼就這麼好看,又白又仙,我們得一宗的卻是黑不黑,綠不綠的,這究竟是什麼人的審美啊?”說話的是得一宗一脈木長老的孫女兒大胖妹木可婉。
得一宗以前是以煉丹而聞名,所以煉丹一門居於一脈,現在麼則是風光大不如前,被三脈給超越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脈也就只比三脈差一點兒而已,可依舊是財大氣粗,木可婉是丹藥隨便吃。
結果吃得她不思修煉,全靠丹藥增加修為,身體卻又消化不了那許多丹藥的藥效,弄得現在胖得有白得得三倍之多,走起路來肉都在顫抖。
白得得和木可婉以前沒什麼太大交情,兩人各霸一方,現在則是同為天涯淪落人,心靈的距離立馬就拉近了。
“校服是開派聖祖定下來的,你難道還能指望他有多好的審美?”白得得吐槽道:“你聽聽咱們得一宗各處的名字就知道了,別的宗門煉丹的可以叫丹霞峰,寶丹峰,再不濟也能讓人一目瞭然地叫煉丹峰,就只有我們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沒文化得名字都不會取。就他這種審美,這衣服用墨綠色估計是為了耐髒。”
木可婉一臉歡喜地看著白得得,“你跟我想的一樣誒,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只是下一刻白得得就往木可婉心上插刀了,“不過,真正的美人是可以駕馭任何醜衫的。”白得得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小腰細得一個巴掌幾乎就遮住了,胸脯鼓鼓囊囊的挺拔,儼然是胸脯之下全是大長腿。這墨綠色襯得她越發膚光如雪,可不是異樣鮮妍麼。
再且白得得的雙唇紅得好似烈焰一般,灼紅配墨綠,一見就奪人神。
木可婉總算知道她以前為什麼沒和白得得好上的原因了,這女人可真夠自戀的。
“等我以後成了宗主夫人,一定要把咱們各脈的名字改過來,再把這醜死人的校服給換了。”木可婉道。
“宗主夫人?”白得得懷疑自己聽錯了。
木可婉得意地笑了笑,其實剛才她那句話的重點就是為了炫耀宗主夫人四個字而已。
“對啊,我奶奶說,要同宗主議親。”木可婉洋洋得意地看著白得得,臉上就差沒寫著“快來巴結我”幾個大字了。
白得得愣了片刻之後然後開始爆笑,“哈哈,好好,你可一定要嫁給容舍,我等著你壓死他。”想想那畫面就格外美好。
“什麼壓他?”木可婉問。她是個小清純,連山都沒怎麼下過,主要是長太胖走路太累,不愛逛街。自然也就不如白得得這般“見多識廣”。
白得得跟木可婉咬耳朵道:“等你們兩個進洞房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木可婉臉一紅,輕輕推了推白得得,“討厭,說什麼呢?”
白得得將木可婉拉回來道:“我跟你說,前天我偷偷跟著宗主的侍女去了他的精舍,裡面可是有十七八個小妖精在給他跳舞,嘖嘖,真是……你是未來宗主夫人,可得拿出你的派頭來,去管管他!”
木可婉眼睛一瞪,“你說真的?”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白得得道,她最多就是把小妖精的人數誇張了一點兒而已,那不是騙人,只是修辭手法罷了。“喏,宗主就在那邊,你快過去問問情況,給他點兒下馬威,不然你這幾年不在,等你回去的時候,指不定他孩子都打醬油了。”
木可婉一聽都要哭了,提著裙襬就往容舍那邊走過去。
白得得回頭對旁邊的杜北生道:“這小妞實在是太天真了,我真懷疑她在七寶宗能不能活著回去。”
杜北生涼涼地道:“多吃點兒苦就變聰明瞭。”
白得得贊同地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以後咱們要多幫幫她,千萬別讓她瘦下去,不然那畫面就不美好了。”
瓊鯨舟停在七寶宗的碼頭時,七寶宗的宗主顧淵海親自迎到了船前,可謂是給足了容舍面子。
白得得五人靜立在容捨身後聽他們寒暄,她當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到聽到容舍說,“顧宗主,那我就將這五名弟子交託給貴宗了,請貴宗對他們一定一視同仁,就當是普通弟子。”
“這是自然。”顧淵海道。
正說著話,卻聽見有御劍破空之聲傳來,周遭原本安安靜靜的七寶宗弟子突然就抬頭低呼了起來。
白得得也跟著抬頭望去,卻見空中一人疾馳而來,那人藍裙飄渺,腳下一柄星光劍,有星光於她足下閃耀,叫人白晝如見璀璨星空。
待她弛近落地,遠遠看去五官雖不明,但那奢香特地為她定製的漸變星空裙卻是格外引人注目。
顧曉星神態端方,麗光四射,彷彿神女仙娥般,人還未走近,已有香氣先到,叫人為之痴醉。
等她走近,那絕色之容,絕代之姿頓時將人的三魂七魄都奪走了,恨不能化作她腳下的一顆星辰才好。
這便是東荒第一美人,顧淵海的孫女顧曉星。也只有她,才能讓奢香為她一人專門定製星空裙,除她之外再無人能得。這星空裙也就成了顧曉星的標誌。
白得得天天看自己,當然不會被顧小星的美貌所惑,就是看她身上那條裙子太眼熱,也不知道她白得得什麼時候才能有一條專屬自己的大牌裙子。
白得得環顧四周,七寶宗的弟子還好,畢竟是見慣了顧曉星的,而諸如容舍之流的得一宗弟子基本都被迷住了,連小豆丁杜北生都忘記合攏嘴了。
白得得一巴掌呼在杜北生的腦袋上,“小小年紀不學好,這就想女人啦?”
杜北生被打得莫名其妙,他倒不是痴迷於顧曉星的美貌,他還不是對女人感興趣的年紀,當然杜北生本身對女人就沒什麼好感。這會兒看著顧曉星不挪眼,其實只是為了看她腳下的星空劍而已。
“師傅,我不是在她,我是在看她腳下的劍。”杜北生道,他心知白得得最討厭別人比她漂亮,“而且她也沒有師傅好看。”
白得得聞言綻笑,輕輕地安慰地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乖徒弟,還是你眼光好。”
杜北生這句話絕對是昧著良心講的,雖然白得得五官不輸給顧曉星,可是那周身的氣質和氣韻可就差遠了。白得得基本就沒怎麼修煉過,完全比不上顧曉星的空靈仙韻,面板也沒她那麼寶光流彩。
“師傅,她那柄劍很有來頭吧。”杜北生道。
白得得很不得勁兒地“嗯”了一聲,“那是前年五仙宗大比之後,開啟了得勝秘境,她走了狗屎運在得勝秘境裡得到了那柄亞聖級的星空劍。”
當代年輕人中,最了不得的也就是魂器傍身,只有顧曉星手裡有一柄亞聖器,即使是白得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