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能為人所用而修行。
如此一來,通常修者種靈種出的都是植物靈,就像練紫霓的不死凰花一般,再厲害也還是植物靈。
而麒麟屬於四大神獸,本身就可溝通天地,吸取靈氣,因此也能作為靈種,卻是千、萬年也難出一個。
那條麒麟種的推送底下剎那間就有了數萬條評論,都在感嘆,麒麟種一出,瀚海宗的排位很可能超越第三的梵音谷,甚至有望居二。
白元一聽了白得得的轉述後,感嘆道:“這一代真可謂是黃金一代啊,先是有劍王閣出了一個種出神劍靈的神子,如今瀚海宗再出麒麟種,咱們東荒域說不定又能出跨越虛空的強者了。”
白得得道:“就是咱們得一宗寒磣了點兒,什麼也沒有。”連個新宗主,除了擺譜之外,也什麼都不會。
“不急。”白元一道:“今年招新的時候,你爹說不定就能出關了,讓他負責這次咱們三脈的招新,看能不能招回一個天賦弟子。而且說不定咱們得得開啟氣機之後,也能有驚喜。”
白得得笑道:“雖然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你老人家還是要端正心態。”
“不謙虛。”白元一哈哈笑道,最近他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許多,大概是因為心裡的大石頭被搬開了,白得得即將開啟氣機了。
白得得繼續翻閱玲瓏盤,她跟她那悲天憫人有全域性觀的爺爺可不同,她關心的重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新出的麒麟子顏值幾分。
很快就有瀚海宗的弟子上線答疑,白得得轉了一個下品靈石過去之後,就看到了對方提供的答案——一張麒麟子的肖像畫。
閃瞎人眼的帥,絲毫不比東荒第一美男神劍子差。不過那神劍子一張臉自帶凍人功效,而這麒麟子看起來則是陽光美男,笑容燦爛。
很快玲瓏盤後的女修士就分成了兩派,一部分自稱神劍粉,一部分則是麒麟粉。白得得默默地加入了麒麟粉絲會,又繳納了十個下品靈石的會費。男人嘛,重要的是看起來舒心,冰凍面癱男什麼的不是白得得的菜。
本來白得得是從來不參加這種粉絲會的,畢竟是其他門派的人,犯不著去加油助威,但最近她實在是被容舍給傷了眼,決定多看美男子給自己洗眼。
其實白得得自己也有這樣的粉絲會,而且粉絲數量還不算少,因為她經常在上面曬一點兒自己的美照,購入的各種奢侈品,還有就是吃的奇珍之類,讓不少人開了眼界。
不過最近她被“圈禁”只能發點兒心情小品,諸如【今天又被人傷了眼。】,【想起他就傷眼】,【真是醜人多作怪,能把驢微穿成毛驢也算是本事】之流。下面一眾人問她誰是毛驢,白得得的統一回復是【誰驢誰知道】。
好容易過了四十九日,白得得的魂魄總算是養好了,然後根據得一宗的牽機法開始感應氣機。這個牽機法白得得從懂事起就開始練了,只是一直沒能成功感應氣機而已。如今運轉起來自是不在話下,很快她就感覺到了那種玄而又玄,不可名狀的氣機。
白得得在白元一面前高興得手舞足蹈,“老頭子,我就說嘛,要不是我魂魄不全,當初在我娘肚子裡就該開啟氣機的,你看,我現在異魂一除,立刻就感應到了氣機。”
白元一也激動了,“真的?這麼快?我孫女果然是個天才。”老頭子笑得鬍子都亂顫了。
白得得得意得鼻孔都朝天了,“可不是嘛。”她歡喜地搓搓手道,“就是不知道會種出什麼靈來。”
“肯定不會差。”白元一道,“初一我就帶你去靈種池。”
靈種池是一派的根本所在,也是底蘊所在。前面的五大仙宗之所以地位穩固正是因為他們的靈種池。
比如排名第一的劍王閣,是因為靈種池內有神劍靈種才能有神靈子的出現,而瀚海宗則擁有麒麟種。得一宗也曾經輝煌過,史上出現過不死鳳,以及五蘊通天蓮。
因此即使這五大仙宗有短暫的沒落,但只要靈種池還在,那種神子一出,該宗就中興有望。
至於其他的小宗門,因為靈種池的底蘊有限,沒有神之靈種的儲備,即使短時間強大起來,最後也會後繼乏力。
這還是白得得第一次站到得一宗的靈種池邊上。
靈種池位於得一宗峰頂,也就是常年煙霧繚繞之地,宗門弟子一輩子只有在種靈時,才有資格踏上這片神聖禁地。
和白得得一同登上靈種池的還有四個人,乃是去年宗門招的新人,其中甚至有一名雜役弟子蘇彥璟。
這實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雜役弟子之所以是雜役弟子,通常是因為他們天賦有限,只能在宗門充當修士的雜役。得一宗開派以來,由雜役弟子而開啟氣機的不會超過十人。
據說這個蘇彥璟是在答疑解難會上得了容舍的指點才開啟氣機的,不過可惜的是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一,早就過了最佳的修行築基年齡,比白得得還不如,也沒有白得得這種修三代的資源。
白得得看著蘇彥璟,頗有同病相憐之一,因為其他三位同來靈種池的都是小傢伙,最大的也才十歲。
白得得對文文弱弱,瘦小蒼白的蘇彥璟道:“你也別妄自菲薄,能開啟氣機,就已經比普通人好太多了。
蘇彥璟紅著臉道:“師姐說的是。”
白得得立即就被取悅了。要知道各宗的輩分可不是按年級來排的,而是以修為定高低。像白得得的爺爺白元一那種築臺境的就算是師祖輩。定泉境則為師爺輩,種靈境是最小的。
蘇彥璟上來就喊她師姐,可說是自己甘居白得得之下。何況他臉紅的樣子也很可愛。
白得得對自己看得順眼的人向來不吝嗇,從腰上的乾坤囊裡摸出一個荷包來,“這裡有一百下品靈石,你剛開啟氣機種靈,拿去買點兒丹藥,爭取早日生根發芽可以開田。”
蘇彥璟沒有伸手,只輕輕搖了搖頭。
白得得很俠氣地道:“讓你拿去就拿去吧,都是一宗的同門,你跟我客氣什麼,我又不缺靈石,你也不必覺得拿人手軟。做師姐的就該照顧師弟。”
蘇彥璟遲疑了許久才伸手接過。他八歲就進了得一宗,雜役弟子服侍的都是修士,地位可說是雲泥之別,遇到脾氣好的還算走運,遇到脾氣不好的則動輒打罵。
而雜役弟子之間也有諸多競爭,蘇彥璟從小體弱,時常被同伴欺辱,像白得得這種人,以前對他而言就是天上月,只能仰望。卻沒想到今日走近了,才發現她的人並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刁蠻任性,反而熱情大方得緊。
其實蘇彥璟這只是一葉障目,他那是說話討得了白得得的歡心,白得得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態度說是秋風掃落葉也不為過。
白得得則是越看蘇彥璟越覺得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