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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思忖片刻，才道：“顧景瀾，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不知道為什麼，顧景瀾的想心突然懸了起來。

他已經隱約的預感到了，接下來她會告訴他什麼，心口突然一窒，他又急忙道：“不，假話。”

“顧景瀾，你又是何必……”

趙秋絮無奈的搖頭嘆息，“這麼自欺欺人有什麼意思呢？”

自欺欺人？

對，她說的沒錯。

他就是喜歡自欺欺人，那又怎樣？

至少，能讓他繼續堅持下去，至少讓他能看到一點微弱的希望。

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焦急的，不安的，帶著深深的彷徨，“老婆，你不要再說離開我的那些話了，我不想聽……也不要說讓我放棄的那些話，我辦不到，我真的辦不到。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所以才照顧我。我知道，我心裡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接下來一定是要說，讓我放棄你，因為你不會喜歡我。趙秋絮，你不能這麼殘忍，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難道就連我喜歡你的資格都要剝奪麼？你不能這麼殘忍，你不能這麼對我……”

趙秋絮一動不動，任由他說著，她安靜的聽，眉目安然。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顧景瀾焦急的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它的每一次跳動，都是因為你。”

“顧景瀾……”

“別說，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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