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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趙夫人便明白了過來。

然而，知樂要上學，趙秋絮不是要上課，就是要上班。

她幾乎沒什麼時間帶著亦然，只有從學校回來，或是下班的時候，才有時間陪陪亦然。

亦然更多時候，是跟趙夫人待在一起。

才幾天，他已經無法適應了。

他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額頭抵著玻璃，眼睛望著門口的方向，他期望就在下一刻，顧景瀾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他想爸爸，想爺爺奶奶，想姑母和僑安表哥……

“亦然，過來喝牛奶。”

趙夫人端了熱牛奶出來，看著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的亦然，她嘆息了一聲，“亦然，快過來吧。”

亦然轉過頭來，“外婆，亦然不想喝。”

“喝一點，你早餐都沒怎麼吃。”

說著，趙夫人招了招手，亦然還是乖乖的來到她跟前，他捧著熱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

嘴角上，掛了一圈的奶泡。

“亦然，你在想什麼？”趙夫人看他鬱鬱寡歡的模樣，著實心疼。

亦然垂下眼簾，輕輕搖頭。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問他，他總是搖頭。

趙夫人突然有些有心無力了起來，找了個機會，跟趙秋絮商量，看看能不能帶他一起去上學或是上課。

畢竟，亦然還是跟媽媽親近一點。

跟著媽媽，他的心情應該會好一點吧？

可是，趙秋絮上課的場合，不適合帶著孩子，再加上亦然還太小了，讓他一個人待著趙秋絮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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