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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做噩夢了，是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芙才漸漸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眨掉眼裡的茫然。

視線開始聚焦，最終定格在他臉上。

蘇芙點了點頭，聲音氣若游絲的，“……嗯。”

僅僅只是一個字，就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

累。

渾身都透著虛脫般的疲憊……

噩夢，又是噩夢。

蘇芙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做噩夢，又從噩夢中醒來了……

噩夢裡的恐懼，直到醒來的現在，還心有餘悸。

她完全想不起來夢境裡都有些什麼，都發生了些什麼，只知道那些恐懼，是從心底深處湧現而出的。

整個人絕望到了極致。

也痛苦到了極致……

那喘不過氣來的壓抑，窒息般的恐懼，她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

“小瘋子，你還好麼？”

上官凌一手輕撫著她的臉，她臉頰上粘著被汗水打溼的髮絲，狼狽不已。

蘇芙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我沒事。”

“給你倒杯水？”

蘇芙恍惚的點頭，上官凌下床，倒了一杯水，來到床畔坐下，將她扶靠在自己懷裡，水杯抵在她唇邊，“慢點喝。”

蘇芙腦子裡恍惚著，極力的回想著噩夢的內容，全然忽視了上官凌此刻溫柔至極的聲音。

她麻木的喝著水，一口又一口。

或許是想心事想得太過於專注，一口水沒及時嚥下去，嗆到了氣管。

她痛苦的咳嗽起來，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淚水溢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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