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爺這話說的,好像我使性子,就是為了要這名分似得。”嬌娘抬起眼,望著他,素白的手指摸向鳳移花的臉,心裡想著,這男人的一副皮囊果真是好,要不然,她也不會歡喜他不是。
“不是你要的,是爺給的。”被喜歡的女子這般看著,他心裡頓生旖旎,一邊笑看她一邊伸手便去解她頸子下的扣子。
兩目相對,那兩雙眼睛裡卻沒有多少情誼,多的是欲,只為彼此的皮相和身子。
嬌娘便笑了,耳邊聽著車軲轆碾壓過積雪的吱嘎聲,佛開他的手,自己慢騰騰將釦子,繫帶麻利的解開,很快便露出裡面穿的白綢繡鴛鴦的肚兜,“爺想要我?”
“想要。”鳳移花坦誠點頭,一雙大手在她溫潤的肩頭流連,親吻,種下一顆顆紅果子。
溼濡,溫軟,那是他的唇舌在掃弄她的肌膚。
嬌娘拔下頭上的玉簪,一頭青絲瞬息便散了下來,那一刻,她的眸子裡有妖嬈的火在燒。
不顧一切,尋歡作樂,人非人。
她哼了一聲,一把推開鳳移花的頭,驀地抬起他的下巴,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鳳移花怔住,片刻之後又感新奇,笑道:“小蹄子,這是要造反呢。”
微涼的指尖在他的眉眼上勾畫,嬌娘笑若罌粟,“我有何德何能呢,竟然碰上了爺這般的人物,不僅春風一度,竟還能夜夜相伴,今生能和爺半路相識,肌膚相親,這也是造化不是,等閒誰能碰上像爺這麼好的皮囊呢。”
她這話可是誅心了,鳳移花生性穎慧,又怎會聽不出她話裡話外的冷嘲。
臉色一青,扣著她腰肢的手勁驀地加大,嬌娘黛眉一蹙,貝齒輕咬,“嚶嚀”一聲,痛苦莫名。
倏然,捧起他的連便吻了上去。
不,是咬了上去。
銜住他的下唇,狠狠咬破。
鳳移花倒抽一口涼氣,乍然生怒,“你發的什麼瘋!”
“瘋?”嬌娘在他唇邊摩挲,似笑似哭,“我早已瘋了,從初來乍到的那一日起便瘋了,我不再是我,我什麼都不是,倒還不如一個死物。”
那藏在靈魂深處的羞恥淚終究是流了下來,滴在兩唇瓣銜接的地方,鳳移花嚐了嚐,心內頓時一澀,他從沒嘗過這樣苦的眼淚,還帶著酸味兒,真是痛到人的心尖上去了。
嬌娘抬頭,舔了舔舌頭,嚐了嚐他的血,煞有介事的點頭,“你的血是甜的,怪不得我想吃了你,快樂時想吃,痛苦時想吃,便是到死的最後一刻也想拉著你一起去。”
“你在胡說些甚麼,什麼死不死的。”鳳移花重重搖晃了她一下,臉色黑青黑青的,“我看你是病了,竟然說起胡話來,快閉上嘴,若再說一個字,爺輕饒不了你。”
“我不管!”嬌娘驀地揚聲,尖銳刺耳,使得坐在車門兩旁的金寶銀寶驀地回頭往後盯了一眼,接著便聽到女子的哭音,嬌切軟糯,“我什麼也不管,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再也不許找別人,不許……”
抽抽噎噎,悲傷無奈,別說是聽的那個人,便是他們這兩個伺候人的小廝也不禁心頭一顫。
“這、這位的膽子可真大。”金寶小聲嘀咕。
銀寶貼著耳朵在車門上聽了一會兒,裡面大爺的呵斥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便傳來親嘴咂舌的嘖嘖聲,他的臉面一紅,隨即袖回手,眼睛往天上轉了一圈,望著紛紛的雪花,輕聲道:“這天要變了,你仔細些,莫凍著手。”
“凍不著,我這裡有好看的手套。”金寶得意的瞅了銀寶一眼,雙手往鑲著黑兔毛的棉手套裡一鑽,“瞧,好看吧,上面還繡著花兒呢,嗯,是我最喜歡的小麻雀。”
銀寶瞅了一眼,他記得清楚,出來的時候金寶手裡可沒這物件,眼睛一瞭,便道:“誰給的?”
“要你管,眼紅了吧。”金寶嘿笑一陣,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銀寶猛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紅彤彤的鼻頭,淡淡道:“打量誰不知道呢,不就是大奶奶身邊的大丫頭鶯兒送的嗎。”
“咦?你怎知道。”金寶就奇怪了,鶯兒給他這個的時候,銀寶明明進去雅室回話去了啊。
銀寶搖搖頭,淡淡吐了個字,“蠢。”
“你才蠢呢。”金寶不服氣,“我是你哥哥,你親哥,沒大沒小的,別仗著我疼你就騎到我頭上來了,惹惱了我,小心到了晚上沒人拉架的時候我捶你。”
“就你們那眉來眼去的樣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見。哥,跟你說真的,那鶯兒看起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不適合放在家裡,趁早和她斷了,不然,仔細你被倒打一耙,到時大爺也容不下你了。”
“我心裡有數。”金寶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依舊沉浸在被姑娘喜歡的快樂裡,“嘿,你說,你哥我長的是不是很俊?這可是鶯兒姑娘特特為我做的呢,真好看,越看越好看。”想著鶯兒的俊俏模樣,金寶的心撲騰撲騰一陣亂跳,呼吸都像不順暢了似得。
銀寶不屑的瞅了自家哥哥一眼,“勉強看得過去吧。”
他這可是說的實話,他們兄弟倆的五官雖長的端端正正,可皮子黑,俗話說一白遮三醜,這一黑就丑三分,也就只能算看得過去罷了。
這樣的相貌,這樣的出身能迷住那樣一個身段婀娜,模樣出挑的小娘?銀寶不信。
車裡,暖香習習,水聲嘖嘖,白毛皮裘,紅菱襖子,繡花裙子並桃粉褻衣被扔的到處都是,鳳移花上身只半掛著一件白綾衫子,下身的紅襯褲被揪扯的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他的懷裡正坐著一團豔色。
青絲垂背,一直遮到屁股縫,露著兩條雪白香膩的膀子,正使勁抱住鳳移花的頸子,仰著頭,口裡發出膩膩甜糯的吟叫,激的那埋在她香乳上的頭顱越發賣力的啃咬,吸吮。
眼眸半闔,盈盈含情,當身子被狠狠一下貫穿,銷魂蝕骨之際,從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情情愛愛,纏纏綿綿,似乎所有的一切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俱都隨著這滴晶瑩的淚珠消失不見了。
他抱著他的小妖精,在顛簸的馬車上縱橫馳騁,一下下又重又狠,盡根出入,花心次次不落空,內裡的那一團軟肉只怕俱都紅腫了,可還是癢,還是麻,還是想要,所以她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要,要更狠的,更重的,弄壞吧,摧毀吧,別留情,誰也別留情。
鳳移花聽見了,就那麼不期然的,突兀的入了心,又酸又澀又愛,在快要達到極致歡愉的前一刻停了下來。
這種時候,怎能忍住呢?還不是越使勁越好,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弄死才好。
可他卻做到了,他不是牲畜,他是人,他更知道無愛不歡,在這一刻他覺得缺少了些什麼,是催情的東西。
不是催情香,不是合歡散,更不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