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五萬麼？我同學打賞的多了去了，十萬的都有！”小男孩叫道。

方正眉毛一挑，道：“小施主，你同學家是做什麼的？”

“他同學家是做地產生意的。”女子嘆息道，眼神深處藏著深深地痛和自卑，人家父母有本事，她沒本事，孩子這樣，她心中更難受。

方正微微點頭，蹲下道：“你為什麼要打賞那個主播？”

“我覺得她很好看啊，而且，我就喜歡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念我網名錶示感謝時候的感覺，很有成就感。”小男孩說到這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憧憬。

方正對於這種想法很瞭解，他當年上學的時候，一窮二白，看到其他同學吃好的玩好的時候，也渴望著有一天有錢了，裝個逼，補回來。那個時候的他也有些自卑，但是還沒有這孩子這麼強烈，竟然會沉迷在虛擬世界的榮譽當中。眼前的孩子明顯不是中邪了，而是心裡病了。

同時，方正也對那個主播趕到不爽，一個孩子的錢你都賺，你的良心呢？

於是方正問道：“對方就那麼收了你的錢？”

“沒有，對方問我是做什麼的，多大了。我說我成年了，已經工作了，這點小錢不算什麼。”孩子一臉平靜的道，彷彿對他來說，這點小錢的確不算什麼。

方正聞言，鬆了口氣，至少人家主播詢問過，人家就是賺那碗飯錢的，錢來的正當，沒理由不要。這樣看來，也怪不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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