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飛濺,刑場上的女子倒在地上。
那是阿殷啊!
曾照入心間的陽光,在他剛剛得償所願時,便猝然消失。他奔向刑場,也只能從阿殷手中撿回半枚染血的梳篦。那場景是永藏心中的噩夢,不止在此生,更在前世,令他每夜都在龍榻上驚醒,於漆黑夜色中獨坐。
他命人探查阿殷底細,才知道當年南郡的逼婚奪夫,得知她在臨陽郡主府的委屈求存,得知陶靖的戰死之訊。坐在巍峨空蕩的皇宮,他更加懷念她的明朗笑容,亦更加覺出人生之孤苦——摯友喪命,母妃被害,連唯一走進心間的姑娘都被他親手下令斬殺,甚至那殺父弒兄的預言……煊赫的皇權難以填平心底苦寂,在蕩平北境的第三年,他便讓位於永安王,將半枚梳篦埋入南郡故冢,在附近隱居。
……
百十年的人生,如一場大夢侵來,令定王冷汗淋漓,心中絞痛。
他的四肢控制不住的顫抖,幾乎是踉蹌的走至桌邊,拿起溫熱的茶壺便往口中灌。壺中熱水灑在臉上,流入脖頸,令狂跳的心臟漸漸平復。
定王緊握拳頭,不曾察覺細密的梳篦已刺破掌心,只孤身站在那裡,思緒雜亂。
記憶清晰分明,卻又與此時不同,是哪裡出了偏差?
似乎是前年春天,阿殷在北苑馬球場引起他的注意後,就有了不同。記憶中,他去西洲剿匪時,阿殷並不曾跟著前往,更不曾成為他的侍衛、他的司馬、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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