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藏的記憶。
她一直都記著他的好,從銅瓦山懸崖上的保護,到北庭路途中的照拂,乃至西苑馬球賽上,他球擊代王為她報仇。從西洲到北庭,再到京城的點點滴滴,她全都牢牢的記著。甚至她極力扼殺的對他的傾慕,極力忘卻的少女閨中之夢,均在此時襲上心間。
像是被掩埋的灰燼中亮起了一絲火星,藉著柔暖春風而復甦,蠢蠢欲動的似要重燃火苗。
她不自覺的揪住他的衣裳,便聽定王又開口了。
“那天你在西山說的話,我後來琢磨過。”定王慣於沉默獨行,以前從未跟誰這般吐露過肺腑之言,今日既開口,便說個明白,“你我皆是庶出,為身份名位所限,你的擔憂,我亦有體會。所以,必不會重蹈覆轍。”
他這話答了一半。
阿殷稍稍抬眼,看到他胸前暗沉的繡紋。
“殿下說,不會另娶?”
“絕不另娶!”定王半點都不猶豫。
阿殷不甚確信,然而被他箍在懷裡,她又腰肋負傷,卻是難以掙脫。
頭一回清醒的埋首在他胸膛,堅實而穩重,周圍全是他的氣息,將她極力秉持的理智驅趕出去。
暫且相信一回嗎?相信他只會娶她一個人?
阿殷吁了口氣,閉上眼睛。許多個深夜,她也曾夢見他,是假扮夫妻同行時的同榻夜宿,是銅瓦山下做戲的擁抱軟語,是策馬同行時的安適滿足,是突如其來的親吻,是雪夜對酌的明亮火光……像他這樣的男兒,要她不動心,很難。夢中片刻歡欣,醒時卻是惆悵。他將來會成為帝王,即便王爺可以只守著一個正妃,帝王能只守著一個皇后嗎?能容她這樣一個罪臣家眷的女兒母儀天下嗎?每個問題擊入腦海,便能衝散夢中的溫情餘韻,讓她心中波瀾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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