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什麼都吃不下去。
散席之後,天子單獨留下他,似是想同他說些什麼。
兄弟二人無言的對立著。十四郎脆弱蒼白,正是年少失怙該有的模樣。而天子欲言又止,似是愧疚,又似是憐惜,但決然沒有坦白的打算。
最終天子命人取來斗篷,親自給十四郎披上,叮囑他不要哀毀過度,努力加餐,天寒加衣。便要差人送他回去。
而十四郎也最終問了出來,“二哥……能不能留澧王一命?”
天子猶豫了片刻——他還沒變得殺伐決斷,這令十四郎稍稍感到欣喜。
“澧王讓你來替他求情?”
“我已數月沒見過澧王了,只是聽了些傳言。二哥……你不會殺害大哥的,對不對?”
天子卻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些事不是朕說赦免便能赦免的,朕得問問旁人才行。”
——他確實沒殺伐決斷,他只是依舊喜歡把責任推給旁人。
而他所謂旁人,必不會是那些能將他導向正路的股肱之臣。只會是環繞在他身旁的,教唆他,給他出些上不得檯面的餿主意的宦官、小人……或者他會請示皇太后。皇太后倒是才智過人,但她必定不會留下澧王。當然她也不會承擔教唆天子殺害兄弟的罪名,十之八|九還得宦官出面去說。
天子說問旁人,根本就是不打算給澧王活路。
十四郎沒再說什麼。
便向天子道別,離開了紫宸殿。
凜風白雪之中,他腳步沉重又虛浮的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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