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倜儻,揮手之間,便有如風過萬壑青松。
裴氏本有問罪之意,竟一時看住了。
柳文淵笑道,“阿孃給雲秀那張桐琴,我幼時常拿來玩耍。有一回被大哥追打得急了,躲藏時不留神撞翻,還將邊角的漆給磨了。怕阿孃察覺,自己偷偷拿墨汁調了醬色,準備塗抹上去掩蓋。結果正被阿孃撞個正著,將我一頓飽揍,從此就收起來,不許我去亂彈。冤枉的是那漆根本沒撞壞,看著泛紅,是因將牆面給蹭了。”他說,“那琴的模樣我記得清,鄭氏卻見都沒見過。就算到了她手裡,她也未必認得出來。”
裴氏聽懂了他的意思,不覺頭痛,心想果然揮斥方遒什麼的就是錯覺,男人如駿馬,奔騰萬里,照樣栽在一枚蹄鐵上,“你是要把假琴給她?”
柳文淵道,“是。一張琴而已,便說我拿來彈了,給她便是。她總不能也管到我頭上吧。”
雲秀清晨起床,同她四嬸四叔一道用飯,依稀覺著這一日她四叔在她四嬸跟前似矮了一截,說話時神色似乎有些刻意的恭敬和討好。
當然他們夫妻間的事,她當侄女兒的是管不著的。
裴氏依舊待她如常,也並不追問她是否想明白了,準不準備把琴給鄭氏。
但她昨日已將話說清了,縱然此刻不提,雲秀也自覺壓力,無法坦然自若。
到底還是主動向裴氏開口了。
“阿嬸,那張琴的事,我想通了。”
裴氏暗暗的懸起心來,問道,“你是什麼主意?和我說一說,我看看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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