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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明朗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紅了，所以看見屠老夫人的眼睛是紅紅的，還是因為屠老夫人的眼睛是紅的，所以，他看見了，好像自己的眼睛也紅了一樣。

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眼淚還有用嗎？

要是眼淚還有用的話，那麼……

為什麼他偷偷地在無人的夜晚，絕望到哭泣的時候，他哭了這麼久，為什麼司念念的還是沒有醒過來，為什麼司念念還是不願意醒過來呢？

屠明朗沒有讓自己繼續多想下去，因為屠明朗心裡面很清楚，要是他任由自己繼續這麼往下想，那麼只會讓自己最後陷入無盡的深淵當中無法自拔。

屠明朗看著屠老夫人，然後緩緩地對屠老夫人說道，“奶奶，您保重，我去看看念念。”

屠明朗對屠老夫人說完，便沒有再多看屠老夫人一眼，急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因為屠明朗很清楚，要是自己再不離開，恐怕是要在他奶奶面前露出破綻的。

畢竟，他那不入流的演技入了屠老夫人的眼裡，那根本就是小兒科，恐怕也就是一時能騙騙屠老夫人而已，至於能騙屠老夫人多久，恐怕屠明朗自己也不知道。

屠老夫人看著屠明朗離開的背影，她一時沒有多想，只是對著屠明朗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

要是念念還在的話，該有多好啊。

自己的寶貝孫子也不至於因為傷心過度，說氣話來都是語無倫次的，想到這裡，屠老夫人的眼淚似乎又忍不住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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