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床，我審視我之前的行為，真覺得自己挺差勁的，尤其是對你抱有很大的虧欠。”元素盯著奚行的眼睛，見奚行根本不看她，她牽起奚行的手，道：“結婚時，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可我也不知道怎的，每次見到你我明明想跟你好好說說話，想跟你道歉，可我就是拉不下臉，總是會惹怒你，就這樣我們越來越遠，明明是最親密的夫妻，卻比陌生人還要疏遠，奚行，我們之間不該這樣的，不是嗎？”

奚行眉頭緊鎖，仔細端詳靳元素很久，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蛛絲馬跡，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可他很快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女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想法。

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外表沒變，可如她所說，她的氣質、說話的方式，乃至於她的靈魂，都和以前有了本質的區別，奚行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兩個雙胞胎一樣，明明長得一樣，可明眼人就是能看出差別來，這種細微的察覺很難言說，卻真實存在。

奚行沉默片刻，“靳元素，我不管你到底怎麼想的，但我們之間已經走到頭了。”

“沒有。”元素拉著他，靠近他耳邊低聲道：“沒有，奚行，我們之間永遠沒有盡頭。”

-

晚上，奚行洗好澡出來，正在擦身體乳，忽而見到穿著緋色睡袍的元素從外面走來。

元素身材高挑，雙腿細長，哪怕穿著棉拖鞋，看起來都像是比例最好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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