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再吃。
李東放剝了一顆,拉她的手,放她手裡,“多吃一顆不會胖,少吃一顆也不會瘦。”
林佑似笑非笑的接話:“胖子都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李東放沉默了幾秒,“你要不要來一顆,我看你嘴巴閒著有些難受。”
“……”
林佑閉嘴,專心開車。
其實堯臻完全沒必要擔心會胖的事,她底子好,基數小,本來就是偏瘦的體型,就算胖二三十斤也只是剛剛步入微胖豐滿的大軍。
女人在懷孕期間敏感,總害怕自己的身材不好氣色不好,最大原因歸於老公的態度,只要老公不嫌棄,孕期的女人一切為寶寶健康著想,根本不會在意這點犧牲。
李東放覺得堯臻對他太不信任,對她自己也不太自信,兩個人的感情如果步入孕育生命的地步,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嫌棄自己的妻子,那這個男人基本廢了,沒救,可以說是禽獸不如。
李東放自認自己不是這麼膚淺不知好歹的人。
所以有必要跟堯臻好好聊一下這個話題。
他們沒有回李宅,四個人去了中暻公館,堯臻手裡空著,沒提東西,率先開門進去。
沒想到家裡有人,是孫姨。
孫秀玉從廚房出來,看見堯臻,臉上帶笑,往堯臻肚子上看了一眼,月份還小,看不出來什麼,況且她穿的很厚,裡面裹著寬厚的羽絨服,外面還披著個斗篷似的黑色大衣,款式很大,衣角搭拉地上。
堯臻就這麼拖拉著衣服進來,用衣服掃地似的。
孫秀玉要上前扶他,李東放已經快了一步,把她的斗篷提起來,扶她走到客廳,坐下。
堯臻這才注意到,沙發傢俱一應全換新了,孫姨注意到她打量的視線,說:“這是李總吩咐的,說以前的傢俱顏色太暗沉了,不利於孕婦住,孕婦要保持心情舒暢所以得選擇顏色輕快鮮豔的傢俱。”
說的堯臻有點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什麼奇缺的珍稀動物,怎麼住其實都可以。
孫秀玉還說:“浴室鋪了一層防滑,臥室也全鋪上了新地毯。”
“……”好吧,她看到了李東放對自己的滿滿誠意。
打死堯臻也想不到有一天被人這麼寶貝著,還別說,這感覺真的很不錯。
她倏然想起前段時間沒懷孕時的一個場景,她跟李東放剛完事,李東放摟著她溫存閒聊,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孩子這件事上,大多到了適齡的情侶應該都聊過這個話題。
堯臻問有一天她懷孕了他會怎麼照顧她。
李東放說的話很實在,說現在怎麼樣懷孕了就怎麼樣。
堯臻當時就不樂意了,既然懷孕跟不懷孕都是一個樣,那還苦哈哈的生什麼孩子呢,不生了不生了。
現在想起來忍不住感慨,真有了哪能這麼任性,肯定生啊,畢竟是個小生命。
李東放見她臉上有疲倦之色,低聲過來詢問:“要不要上去休息?”
她搖搖頭,其實這一路過來沒有很累,她就算不出遠門最近也會疲倦,骨頭痠軟沒力氣,腰上皺皺巴巴不得勁,問過堯善了,她說她懷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準媽媽真是遭罪,痛並且快樂著的最佳詮釋。
於倩去廚房幫孫姨準備午飯,林佑閒著沒事幹,到李東放的書房去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得虧他跟李東放關係好,不然這麼隨便進人書房的習慣真的很招人煩。
堯臻很好奇林佑知道不知道李東放在山東有些不見光朋友的這事,但想來李東放應該很小心翼翼,不會隨便透露給任何人,她算唯數不多的知情人。
李東放端著杯水,擱到她眼前桌子上,他最近有事沒事就灌她水喝。
懷孕後她比以前還多愁善感,經常會想起以前的事,比如周俊,王如金,田軍,還有王思茹和劉贇,也會想去了的李老爺子,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父母,是否尚在人間,是否會惦念起她跟妹妹。
周俊至今還在逃,人出了國門,再捉住就類似於大海撈針,所以基本不會捉住,但也不保證幾年後突然落網,堯臻不希望這個人死,或許她這麼說太白蓮花,但現在懷孕了,心腸變得很柔軟,見不得打打殺殺。
提起生父母,大概是堯臻一輩子解不開的心結。
以前她覺得自己跟妹妹是被拋棄的,現在有了孩子,漸漸不這樣想了,她覺得父母如果活著肯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經濟條件或是現實的壓力,如果死了,那生前最後一刻放不下的肯定是她們倆。
不管放得下放不下,她已經不想去追究。
她願意用愛和包容去揣測自己連長什麼樣都不記得的父母,希望他們真如自己所想,沒有讓她失望。
完結(上) 懷孕後越來越貪睡, 一覺到九點十點是常有的事, 上午神志還沒徹底清楚的時候就覺察到身邊有人,她翻過去身,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下巴忽然一軟,雖說在睡夢中, 但可以感覺是他柔軟的嘴唇貼了過來。
很輕很溫柔, 情不自禁的吻。
眼皮子掀開一絲縫,睡眼朦朧看他。
他對著自己笑,笑容有些懶散。
堯臻還有些困, 頭沉沉的,攏起被子,頭湊近他,對方很快明白什麼意思, 讓開胳膊攬她。
她習慣睡右側,這會兒鑽他懷裡,臉枕寬厚的胸膛, 右手隨意搭他左胸,他稍微側身子,讓她更舒服。
堯臻已經睡不著了, 就是不想睜開眼,伸個懶身, 指尖撫過他的肌膚往小腹走。一半是無意識的,一半是故意為之。
他似然是男人, 卻很光滑,手感很好。
下一秒手腕就被扣住,不許她再往下。
她心裡悄悄得意一番,指尖又從下游弋上去。
男人這時有些按奈不住,嗓音帶著幾分初醒時的沙啞性感:“醒了?”
她沒有回話,打了個哈欠,仍閉著眼。
“餓不餓?”
耳邊又詢問,她的臉頰忍不住在他胸前磨蹭,悠悠睜開眼,微搖頭。
軟軟的問他:“你是我的夢郎嗎?”
“嗯?”男人垂下眼眸看她。
“你沒看過金庸先生的《天龍八部》嗎?有一段說天山童姥逼著和尚虛竹破色戒,虛竹被困在冰窖裡,很冷很冷,好幾個晚上醒來發現身邊躺著個一絲不掛的姑娘,很美,很暖,他自己也一絲不掛,兩人都以為這是夢境,情不自禁發生了那個,夜夜笙簫,其實這姑娘是被天山童姥擄來的西夏公主。公主就說虛竹是他的夢郎,她是虛竹的夢姑,後來公主還懷了孩子……”
“然後呢?”
堯臻有些睏倦,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懶懶的,眼睛半開半合,“懷孕了自然就知道不是夢,肚子大了瞞不住,西夏開始招贅駙馬,每個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