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之下有些擔心,便把客房服務叫來幫開門,進去一瞧,什麼都沒動,李東放人根本就沒在房間裡睡覺,鑑於新加坡那次風波,由不得他不小心,趕緊拿手機問李東放的動向。
打了兩通才被接聽。
他直接問:“李總,您人在哪呢?這麼晚了還沒回酒店。”
那邊喘息有些重,不耐煩說:“不、回去了。”
聲音斷斷續續,就像在跑步一樣。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但有個事得彙報,聲音不高不低說:“劉總那邊派人打電話說附屬合同的事,前幾天就打電話問了,孫秘書接的,把這個事忘了,現在那邊有些不高興,你看咱們回去……”
還沒說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錢明嚴很懵逼,還以為是訊號不好,緊著又打了一個。
竟然是關機。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眯著眼聽了一陣,直接關機。
堯臻意識很混亂,甚至有些當機,他幾乎沒有耐心浪費在前奏。兩人其實應該說會兒話再開始,而不是這麼快的直入主題。
男人卻並不打算給發言權,他的思維簡單粗暴,那就是上她。
她對他有些陌生,有些羞怯,心裡雖然不排斥,身體的反應卻很直接。
大概是兩年沒有做太生疏,原本已經適應他的地方也恢復如初。
所以一開始並不美好,甚至吃了些苦頭。
不知怎麼回事,有些疼,很難進入狀態,不進入狀態就更疼,像個死迴圈似的。
男人的眼睛有些發紅,視線緊鎖她,目光裡是掩藏不住的急切。
堯臻感覺對不住他,尷尬無措,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抱歉……”
他並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兩人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在剋制自己,額頭出了一層汗,後背漸漸發潮。
她有些擔心,總覺得他下一秒會掃興的抽身離開。
就在堯臻愣神時,男人撐起上身,指尖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提了一下,適合他接吻的角度。然後輕柔的吻落下,密密的落在唇角唇瓣。
舌尖抵進去,耐心的吮。後來捏著她下巴的手就換了別得地方伺候她。
女人的身體就像水一樣,有時候越來硬的越會適得其反。
一個技術高超的男人願意躬身伺候一個女人的時候,一切難題都可以攻克。
她很快情不自禁,抬手攀住他的膀子。寬厚的肩膀讓她很有安全感。
下一瞬間她被撞的像狂風中的落葉似的。
男人忍禁不住誇了她兩句,還說怪不得喊疼,聲音低沉沙啞,很好聽,只是言辭低俗不堪入耳。
……他以前明明很少說這種話刺激她。
今晚一切都有些混亂,他喝了酒,就像個藉著酒勁發瘋的瘋子。
堯臻不知道分開多年闊別重逢的情人是什麼樣的,但他們正在上演的事嚇到了她。
被扣住的手腕有些痛,她的面板狀態本來就不好,後來變紅,腫脹。
一瞬間的錯覺中,她覺得李東放變成了一頭野獸,沒有教化的野獸。
可惜野獸有過人之處,讓她也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一次真是曠日持久。
堯臻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躺在床上,睡衣不曉得仍在了哪裡,身邊空空的,沒有他。
她有氣無力拿起鬧鐘看了一眼,半夜三點,她不可能就這麼走了吧?
想到這裡心頭髮慌,隨便從衣櫥裡撿了件衣服裹住自己,剛走兩步,感覺身體很漲,又虛又不舒服。
她有些難過,自己又不是出來賣的,他怎麼可以上了就走了,也太渣男了吧。
耳朵一動,外面似乎有動靜被她鋪捉到。
輕輕開門出去,見客廳沙發上坐著之前欺負她的男人,黑西褲黑襯衫,穿戴整齊。
襯衫上面兩個釦子解開,兩邊手臂的袖子挽著,頭髮沒有一開始進門時那麼幹練,變凌亂了,整個人有幾分落魄的美感。
他慢慢倒了一杯咖啡,聽見動靜看了她一眼,“過來。”
他面前煙霧縈繞,整個客廳都是咖啡的香味。
“大半夜怎麼喝咖啡,不要睡了嗎?”
他翹著一條長腿,手臂搭在上頭。
淡淡的說:“睡不著。煮了咖啡。”
堯臻說:“你煮的嗎?”
他懶懶的嗯了聲。
“那大概是琳琅買的咖啡豆。”
他沒說話,堯臻主動解釋:“琳琅是我的室友。不過我們都好懶的,很少願意自己煮咖啡。”
兩人對視了會兒。
堯臻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床上的事都解決了,床下的事似乎還有待聊一聊。
他收了腿坐起來,眼神有些憂鬱,漫不經心看了她兩眼,嘴張了張:“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她聞言眼眶一紅,輕輕的建議:“不要問這種問題好嗎,這麼問覺得彼此好陌生。兩年一晃就過去了,我現在是堯臻,再沒有迫不得已什麼的。日子很悠閒很輕鬆。我們就當今天才認識吧。”
“今天才認識就讓我睡了你?”
她靜靜的看著他,怕他懷疑自己這兩年生活輕浮放蕩,四兩撥千斤道:“是啊,曠了兩年有些情難自禁,可惜你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李東放聞言臉色漸漸溫和,沉默了一會兒。
“今天……有些粗魯。”
堯臻垂眼不語,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很苦,純天然沒加糖,難喝到要死。不知道為什麼聞著卻那麼香。
她心裡也有點苦這會兒忍不住往外冒,剛才自己說了不要提兩年前的,這會兒卻忍不住想要問他什麼。
“要不是偶然碰到,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了?”
男人身子僵硬了幾秒,唇線抿緊,深嘆了口氣,“你讓我怎麼答。是你跑了,不是我跑了。”
堯臻咬住唇,低頭把手裡的咖啡喝完,放下杯子站起來,爽快說:“好了,進屋休息吧,很晚了。”
“你先睡。我還不困。”
“……我想讓你抱著我睡。”她想了想,厚著臉說。
李東放皺了下眉頭,堯臻說完也沒等他,徑直回了房間,以為他真不來了,沒成想剛躺下他就掀開被子進來。
身體帶著涼意,他身上比自己身上還要涼。
堯臻回身抱住他,枕著他的胸膛。
聲音低低的:“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自己想以後平淡下來開個甜品店,你做老闆,我給你打工。”
“嗯。”
她雖然很難,還是主動坦白:“開店的錢,拿的你姐姐的……”
“嗯。”
“原本想以後雙倍還給她,後來才明白,賺錢原來這麼難,早知道當初就不吹牛了,不過現在甜品店盈利還不錯,還錢應該有希望……你要是還想做老闆,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