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我!那是用我……用我自己賺的錢!”
男人被扔了兩個紙盒子後,更生氣了,繞著沙發去抓女人,“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亂花老子的錢就不行!……你都嫁給我了,還能補貼孃家!……我打死你!你給我過來!你別跑……你跑了你就別回來!”
女人終於找到了機會,衝到了門口,她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在門口聽動靜的鄰居。
就這樣女人慌慌張張跑出去了,男人追出來,在門口嚎了一嗓子,“你跑了就別回來!”
一個樓層的其他鄰居也開門出來看,他們都搖頭,“這個家,成天鬧!”
這時,一個大約四五歲的男孩走到門口,大哭起來,“我要媽媽……”
男人對孩子怒斥,“死娃子!叫屁!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出來幹啥!”
男孩哭聲小了些,“爸爸媽媽不要吵架,爸爸不要打媽媽……”話沒說完,被男人拎著回去,男人把門“抨”地關上。鄰居也都縮回去了,一個男人嘆氣,“這家的老婆又被打跑了。”
畫面一轉,到了第二天白天,鄰居們去上班了。醉酒的男人睡到日上三竿,昨天逃跑的女人又回來了,她的到來,讓沙發上餓著肚子抹眼淚的孩子驚喜不已,孩子撲到媽媽懷裡,“媽媽你回來了!我餓。”
女人流著眼淚抱著孩子說,“媽媽回來了,媽媽舍不下你,我這就帶你走,咱們再也不回來了!離開這個魔鬼!”
女人要拉著孩子離開,男孩扯住媽媽,“還有我的變形金剛,我的挖土機,我的書……”
女人著急地對孩子說,“快點走吧,其他的媽媽再給你買。”
“不嘛,我就喜歡我的玩具,要帶的。”
孩子固執地要帶玩具和書,女人妥協了,“好,媽媽給你拿。”
可是,當女人要進到房間的時候,男人出來了,女人一步步後退,男人一步步往前,“怎麼,想跑?還想拐走我們吳家的孩子?……我讓你跑!”
男人如同猛獸一樣撲過去,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我弄死你!”男人雖然醒了,但是昨天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醒,他眼睛赤紅,進入瘋狂狀態。
孩子在旁邊嚇哭了,他顫抖著聲音說,“爸爸,不要……”
孩子的聲音讓女人有了反抗的力氣,她奮力推開男人,聲音嘶啞地怒斥,“你走開,你這畜生!不配娶老婆,不配有孩子!”
男人撞在了牆上,他甩甩頭,然後目眥欲裂地瞪著妻子,“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嫌我沒給你錢,嫌我窮!”
“對!我就是嫌你窮!”女人撫摸著自己的脖子,疼痛讓她也失去了理智,她開始口不擇言地回罵,“你養不起老婆、孩子,你就不要養!我要帶走孩子,讓你妻離子散!……這下你高興了,你以後,每天、每天喝酒,醉死也沒人管你了!”
男人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低吼一聲,“你個賤人!”說完就抓著女人把她的頭往牆上撞去,一下、兩下,……很快,牆上就出現了紅色的血跡,女人已經身體軟了,沒了反抗的力氣。
這時,男人突然覺得腿上一疼,低頭一看,“你個小兔崽子,吃裡扒外,咬你老子!滾!”男人一腳把小孩子踢飛了,孩子的身體撞上了牆,昏迷了。
男人把女人往屋子裡拖去,進了門,往地上一扔,“再跑,再跑,老子弄死你!”
他喘了幾口粗氣,想起了兒子,可是,等他出來一看,孩子已經昏迷了,不省人事,這下男人清醒了,“小寶!小寶!你怎麼了!”
發現孩子出事了,男人也著急了,他抱起孩子,往外面跑,出門的時候用腳勾著關了門。
而被鎖在屋裡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地上,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血一直流……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男人回來了,但是孩子沒跟著,他一臉怒氣地開啟臥室,本來想要罵人的他在看見地上的妻子後,啞了聲音。
他小心地翻起了妻子的身體,妻子大睜著眼睛,臉色鐵青,半邊臉沾著鮮紅的血的樣子赫然映入男人的眼簾,他大驚失色,跌坐地上。
許久,男人把手指伸出,放在了妻子的鼻子下。
一會兒後,他吃驚地長大了嘴,像被燙到了一樣抽回自己的手。
驚嚇過度地他開始往旁邊爬,他手軟腳軟,站不起,只能爬出去。
☆、一牆之隔
靠在客廳的牆上,男人用手敲自己的頭,不停地說,“我殺人了,殺人了……怎麼辦,我不要坐牢……”
冷靜下來之後,男人嚥了口水,小心的走進去,再次確認,妻子確實死了,他開始四處看看,想著對策。
男人找出個大的蛇皮袋子,把妻子拖進去。可就在他準備往出拖的時候,停下了,“不行,會被人看見,不能扔……”
男人緊張地搓著自己的臉,他在客廳徘徊,想了很久,他想到一個主意。
畫面又一轉,男人從外面不斷地背東西進來,有水泥,有磚頭。他趁鄰居不在的時間,開始砸牆,之後,把裝女人的袋子拖過來,扔進了牆裡。然後,開始把牆砌好,再重新刷了白。
但是,晚上,男人聽到了來自牆裡的哭泣聲,他嚇得魂不附體。第二天,他請了一個道士來,道士在牆上貼黃色的符紙,上面畫著紅色的符。
然後,這房子就沒人住了,男人沒有再回來,孩子也沒有再回來。而牆壁中的女人就這樣沉睡著。
每過一段時間,男人會回來看看符紙是不是還在。後來,就變成一個年齡大的女人過來檢查符紙。
直到多年後,一個年輕男人住進來,他撕下了牆上的符紙……
畫面停止了,宋正觀明白了。
他看看旁邊昏倒的人,他們也開始甦醒。
小冬揉揉眼睛,看看周圍,她把吳明和老李也推醒了,“嗨,醒了!”
老李醒過來,看見小冬師徒,他疑惑地說,“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女人一直被男人打,後來就打死了,然後……”老李的頭轉向了牆,突然害怕地抬起手指,“那個男的把那個女的弄到牆裡了……媽呀!”
老李連滾帶爬地起來,藏到了宋正觀身後,一直髮抖,“大師,你可別想著把她放出來呀!”
宋正觀卻說,“肯定要讓她出來,不然,這個怨靈一直在這牆壁裡,成了縛地靈,永遠無法離開這裡。就算我用符紙壓住她,她也一直在,不會消失。死者需要入土為安的。這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老李緩緩點頭,“那,那就聽大師的,不過,這女人是誰呀?”
“是這房子曾經的女主人。”
三人轉頭,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吳明,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雙目呆滯。
宋正觀嘆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