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也再無那個提著菜籃的背影。

賀賀收回視線，側眸：“叔叔，這個世界沒有聖誕老人吧？”

苻雲潯也收回視線，柔聲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賀賀垂眸，搖了搖頭，呢喃：“我許過的願望一次也沒有成真。”

苻雲潯明白賀賀的心思，揉揉他的頭髮說：“世界上的流星也不準確，它也不會幫我實現願望，果然我應該相信第二個版本。”

賀賀抬眸，詫異：“是不是叔叔和我許的願望一樣困難，所以它們都幫不了我們。”

“大概吧。”他說，似嘆息，“很難很難，連我自己都不敢跨出第一步。”

車子到達地點，賀賀推門下車，穩穩地走到門前，開門。玄關處放著一雙女鞋，不像是唐阿姨的鞋子，賀賀身子一震，忙跑向客廳。

是她回來了嗎？

環視四周沒有人影，廚房傳來動靜，賀賀屏聲斂氣，小心翼翼地走向廚房，他彷彿看到曾經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果然廚房有人在忙碌，扎著和她一樣的頭髮，正炒著菜。他眼眶有些溼潤，一定是她聽到他內心的呼喚，像當初他一個人在門口等叔叔的時候，也或許真的有聖誕老人聽到了他的願望……

她終於回來了。

他鬆口氣，眼湧希翼：“李……”

廚房忙碌的人回首，希望瞬間破滅，不是她。

“回來了。”安心轉首微笑，“今天在學校開心嗎？

“嗯。”他隱下失望，笑著，“今天老師留了很多作業，我先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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