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他貼得那麼近,恨不得立刻將她揉到自己的肌理裡,她深深地迴應他,指端還在體味他的肩胛和手臂,突然痛哼一聲,他太急,還未等她完全做好準備就開始了侵佔。
無休無止的索要,進行到中途時,像渴急了的旅人喝了大半瓶水,終於騰出空來問:“喜歡嗎。”
舒秦意識飄在半空,含糊地答:“什麼。”
“我。”
她別過頭,故意說:“不喜歡。”
他有的是辦法逼她說真話,很快,她顫慄著軟在他臂彎中。
“真不喜歡?”
她嘴角彎起,比他還倔,勉強打起精神笑:“不。”
他故意曲解她的話:“這樣呢?”
他讓她轉過身,從後面扶著她站好。
舒秦低叫一聲,撐著牆,剋制自己變形的音調,太壞了。
禹明用心體驗著她身體的每個細微變化,將她溼漉漉的發撥過來,吻她的耳垂:“我沒有一天不想你。”
從生疏到契合,他既衝動又有耐心,快感一點一點堆積,終於帶她到達了頂端。
釋放一回,他心滿意足抱她出來。
舒秦累極了,在禹明懷裡睡過去,昨晚睡得不好,再醒來時天黑了,賓館毗鄰夜市,喧鬧吆喝從底下傳來,縣城的夜晚比她想象中更熱鬧。禹明閉著眼睛,手在她身上剋制地遊移,發現舒秦醒來,馬上變得放肆。
舒秦往一邊躲:“還來。”
禹明伏到他身上,親吻她的鎖骨,滿是不捨:“別躲,明天你就回去了。”
舒秦的目光因為眷戀發起黏來,哪還捨得再躲,他滾燙的腹肌與她的小腹相貼,她瞥見他底下的紋身,突然說:“等一下。”
他果然不動了:“怎麼了。”
她推到他,騎到他身上,靦腆地說:“我想試試這樣。”
她長長的捲髮散落肩頭,像個女王。
禹明稍微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戲謔:“就你這點力氣,能行嗎。”
舒秦重新推倒他:“別囉嗦。”
再次進入狀態,不過如禹明所言,才幾下舒秦就氣喘吁吁了。
禹明被吊得不上不下,想笑又不能笑,壞透了,翻身將她壓住。
這回不像第一次那麼急切,兩個人的所有感官都打開了,盡情融合,酣暢宣洩,當一切結束後,禹明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著滿足,他將舒秦摟到懷中,唇輕輕摩擦著她的發頂,深吸口氣,洗髮水的香味和她身上的氣息淡淡糅合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有點奶香,讓人著迷。
舒秦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輕輕摩挲著他的紋身,和昨天晚上一樣,他依然不排斥這動作。
“還疼嗎?”
“什麼?”
“紋身。”她支起一臂,垂眸望著他,“洗過幾次?”
“五六次?”他將胳膊枕到腦後,沒有迴避,坦然的語氣,“記不太清了。”
舒秦默默望著他,母親剛去世那段時間,他每天晚上怎麼熬過來的,好在禹明總算不再避諱這個話題,能夠坦然聊起那段日子了。
“為什麼要洗。”她疼惜地撫過,試著問,“想起母親了?”
“嗯。”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禹明的五官半明半暗,“一看到這個就會想起我媽,有時候心裡特別想我媽,巴不得這東西馬上從我身體上消失。”
她目光裡滿是心疼,這是兩人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向對方敞開自己。
她默默躺回他懷裡,繼續這話題:“母親剛走的那段時間,怎麼熬過來的。”
禹明抬手摸摸自己的胸膛,很長一段時間,一到晚上胸口都會硬得像岩石:“大部分時間都在唸書,沒空胡思亂想,要麼就去顧飛宇家待著,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想起我媽——”
他聲音暗了下去:“就起來看看我媽的照片。”
舒秦想起那張母子合照,用力抱緊他,一個人的家,少年獨自坐在床頭看母親的照片,那種深切的悲涼和孤獨,她一輩子都無法體會。
要是那個時候她就陪在他身邊就好了,不不,在世上,誰能替代得了母親的位置。
也許痛得太久了,禹明彷彿已經對那段歲月有點麻木了:“我想起我媽臨終的那段時間,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後來我大部分心思都用在該用的地方,日子也就過去了。”
他低頭望著舒秦:“到今年我媽去世快十二年了,可我的專案還只進行到一半。”
“但是你已經實現對盧阿姨的承諾了。”舒秦心疼不已,“還遠遠超過她的期待。”
禹明沉默下來,舒秦知道他在想什麼,母親的去世,給他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旁人無法幫禹明徹底擺脫愧疚感,只有他自己能走出來。
“我餓了,我們去吃晚飯?”
禹明翻身坐起:“想吃什麼?要不你在房裡等我,我給你買回來?”
舒秦把手遞給他:“你拽我起來,我想逛逛下面的夜市。”
兩人換上衣服,夜市如舒秦想象中那般熱鬧,各類小吃都有,禹明給她買了一份烙餅,又帶她去吃麻辣燙。
逛得正起勁,禹明電話響了。
第84章
電話是科教科的吳主任打來的, 舊金山那邊要溝通‘中國行’的具體細節, 禹明一聊就是十幾分鍾,剛結束通話,電話又響了。
這回是縣醫院打來的,禹明聽了幾句, 說:“我馬上過來。”
舒秦問:“要回醫院嗎?”
禹明:“有病人要轉到疼痛中心,當班醫生沒什麼經驗, 我得過去一趟。”
舒秦推開面前的碗,禹明一怔:“別急啊,你吃你的, 我忙完就過來找你, 你要是不想逛了,就先回賓館休息。”
“不要, 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禹明笑了,真是一分鐘都捨不得跟他分開。
舒秦沒理他眼裡的笑意, 背好包跟他去取車。
車開得飛快,疼痛中心剛剛掛牌, 麻醉科醫生僅有六個, 為了保證白天有足夠的醫生進行輪轉, 目前沒辦法固定派班, 只有來病人的時候, 病房才會給候班的醫生打電話。
剛上三樓就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舒秦微愕看向禹明,濟仁的疼痛中心經常收治終末期的患者, 但因為患者轉來前會經過針對腫瘤的治療,家屬基本都有了心理準備,除非患者離世,很少會出現這種集體情緒失控的情況。
廊燈亮著,樓梯轉角幾名家屬,一男四女,歲數都不輕了。
禹明望他們一眼,立即從褲兜裡拿出鑰匙開啟更衣室的門,舒秦默契地留在門口,目光卻掃向對面,蹲在地上小聲哭的,是一位五十歲模樣的男人,其他幾位女家屬也在啜泣,怕聲音傳開,都有意捂著嘴,然而悲傷從指縫裡溢位,壓都壓不住。
禹明很快便關上門出來,順手將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