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吧。”
走出客廳,程念吃蛋糕配冰紅茶,心情愉快。
這房子一家生活著的都是正氣有德之人,做出來的食物比陳家的要美味。
吃完蛋糕後,她就先行告辭了。
陳家三餐人不齊全,陳老太太會生氣,陸曉薇趕緊將自己的備用手機塞給她先用著,怕又出現聯絡不上的情況。
回陳家的路上,程念透過手機瞭解到陳家父女二人的談心經過。
一言蔽之,她小弟想得太多了。
陸時清確實很欣賞奮發上進的年輕人,但再欣賞也比不過放在心尖尖上寵了二十多年的獨生女,在收到阮宏發的告狀微信後,他已經很不高興了——他閨女才不會做這種事!他不信!不可能!但基於求真精神,他還是禮貌而生疏地表示會跟薇薇談一談。
當女兒向自己坦承受過的委屈,還有差點被拉去賓館時,陸時清一拍膝蓋,就想上門找他說理去。
緊接著就被閨女拉住了。
陸曉薇怕說些下蠱之類的話爸爸不信,還對程念心生反感,於是抹掉玄學的部份,只說阮宏發暴露真面目,想威脅她的安全。陸時清沉吟片刻,建議她辭了工作,出國旅遊散心一段時間,玩個半年,再給她找新工作,到時候事過境遷,兩邊也互不相干了。
如果阮宏發再找上門,就由他作為長輩親自來說。
薇:【念念,你覺得怎麼樣?】
在陸曉薇眼中,程念雖然只有16歲,但比誰都可靠,已經是僅次於發小傅佳,是她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了。
程念:【就算到天涯海角,雙蠱依然會發揮威力,到時候你可能頭疼難忍,夜夜難以成眠。我建議先把蠱解了再出國,我剛才起了一卦,兩日內你會有一桃花劫。如無意外,應該來自阮宏發,小區進不來……他知道你工作地點嗎?】
薇:【知道……[驚恐]】
程念:【你把下班時間告訴我,我會暗中保護你,來一招引蛇出洞。】
雖然知道自己就是餌,但程念說會保護自己,陸曉薇便打從心底裡相信,一點都不害怕。打字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逮著她當小姐妹一樣談天說地。
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程念心中略動,作出判斷。
陸曉薇,人傻錢多,還有個做官的爹,在脫離陳家後,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何況,這膽小鬼傻歸傻,對自己的完全信任,也算是跟對了人,像阮宏發精明瞭前半生,卻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真是個蠢才。陸曉薇的崇拜目光,也讓她頗為受用。不錯,她不介意在學習空檔中陪小弟說說話。
畢竟,崇拜她的人,品味不會太差。
………
…
如程念所算,阮宏發已瀕臨爆發。
只不過,導火線不是陸父在微信上的斥責,不是陸曉薇提的分手,而是被保安從雅靜小區裡趕出來的時候,烙在他腦海中的畫面。
戀愛的時候,他經常開車送陸曉薇回家。
雅靜小區的地段,還有小區的大門,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那正是他幻想過的,城市人該住的地方。
他也想在這樣的小區裡買房子,買相鄰的兩戶,一戶當婚房,一戶將鄉下苦了一輩子的家人接來住,方便來往,也方便工作清閒的薇薇照顧他爸媽。
但以阮宏發的工資,別說是痴心妄想的兩戶了,雅靜小區裡的一個廁所他都買不起!
如果不曾見過太陽,他本可以容忍黑暗。
陸曉薇是他實現夢想的惟一方法。
她想分手,他就永遠走不進那個富麗堂皇的小區了!
而保安將他趕走,大門緊閉的一幕,更是深深地刺激了他。
無論用什麼手段……
他都要得到陸曉薇!
☆、011
阮宏發很熟悉陸曉薇的下班路線。
如果不用加班,下班時天色還明亮的話,她會選擇坐公交回家,公交站下車的站點和雅靜小區有一小段距離,約五分鐘的路程,旁邊是鬱鬱蔥蔥的山林小道。明亮的天色一直給予陸曉薇一種很安全的假象,其實不然。
住在雅靜小區的人,絕大部份是不需要坐公交。
這一站位置又比較偏,經常只有陸曉薇一人下車,獨自走五分鐘的路回家。
簡直是無可挑剔的作案機會。
難得不加班,提前完成手頭上工作的阮宏發換上輕便休閒服和揹包,提前貓在陸曉薇回家路邊上的草叢,青草刺得他的臉有點疼,但尚能忍受,他在鄉下早就習慣在野外玩一整天了,滿身泥都不奇怪,何況只是在雜草瘋長的地上趴一會,還能玩玩將螢幕亮度調得較低的手機消遣。
阮宏發考慮過是不是要帶更換的衣服,怕路上有監控,也怕被人認出來。
後來想想有更簡單的做法——把陸曉薇整服帖了,雙蠱作用之下,必然會對他言聽計從,再拍下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她那麼單純羞澀又膽小的千金小姐,肯定怕流傳到網路上,就算她不怕,往她爸媽工作單位一發,全家都不用做人。
想到很快就可以將那不聽話的賤女人收拾了,連趴在草叢都是一種享受。
阮宏發一動不動地盯著路面,生怕錯過回家的陸曉薇。
很快,一抹熟悉的雪白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視線盡處,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心臟狂跳,不能自抑,手上拿著的麻繩粗礪地磨疼了虎口也渾然不覺。
快了,快要走到他面前了……
衝過去一巴掌打懵她,接著拖進林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時間變得很慢很慢。
他的夢想,雅靜小區的房子,聽話的嬌妻,城市戶口……
一步一步,踩著曼妙步伐接近他。
綠衣男子從草叢中躍出,雙腿快如閃電,向陸曉薇撲去,卻撲了個空!
不可能,不可能,她反應不會有那麼快的!
就在阮宏發表情猙獰地想要追擊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冷喝:“雷帝召來!”
緊接著,後腰便傳來劇痛,半個身體從痛處麻痺開來,無法動彈,摔在柏油路上,摔得他下巴磕破了皮,眼冒金星。想使力卻使不上勁的模樣,從第三者視角看來,宛若一條被電鰻電暈了的魚,魚背上貼著一張十分顯眼的……A4紙。
阮宏發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側蹲了下來,興奮地交談。
“念念,他真的暈了!這,這張紙只是我從公司帶回家幹活時剩下來的啊?後勤部統一發的!”
“紙不重要。”
“他手上的繩子……”
“用來捆你的,”程念從他手中掰出來:“挺方便,我看看他還帶了什麼作案工具。”
最後,只從阮宏發褲袋裡搜出了一小罐淡粉色的藥,用意不言而喻。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