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是從程式中統一匯出，另一些則是交通局標準統計文件中匯出的內容。

看著這些文件，林朝夕甚至無法估計出永川市究竟有多少條道路和四岔路口紅綠燈總量，而其中不同道路名、不同年份、月份，文件數量之龐大令人咂舌。

光文件數量就是林朝夕所未預料到的，而當她開啟文件後，裡面不同的資料型別和陳列方式也令她再次震驚。

她一個個文件開啟去，甚至還看到不少還是原始資料，需要她自行處理。

她相信這並不是交警大隊在刁難她，畢竟永川面積5倍之於安寧。正因為她要的東西急而多，所以他們一股腦給她了。

林朝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機械地開啟文件，試圖整理思路。但處理思路又被新出現的問題打斷，如此迴圈往復。

曾經安寧市的資料，有裴之在她身邊，陪伴她一起整理。雖然他們花了很多時間，但感覺上並不困難複雜。

但永川的這些不一樣。

有某一時刻，她彷彿身處於一片雪海，地面純白，黑色數字洋洋灑灑從天而降，每一個數字的形狀都非常清晰，它們浩瀚無垠，落在她的頭頂和腳背，從她的小腿到胸口漫延，直至將整個世界完全淹沒。

最終，她勉強抬動手指，點選紅叉，咔擦一聲，頁面盡數消失。

螢幕靜止，網咖喧囂如寒風灌入，耳畔彷彿響起尖銳的嘯聲。

林朝夕覺得一陣說不出的耳鳴，眼壓很高，酸澀腫脹，想大哭一場，但又完全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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