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咬唇說。
男人下半句,便先說:“一身酒味,喝了多少?”
“有酒味嗎?”姜瓷沒喝太多,還以為一路回來就已經散了。
結果傅時禮煞有其事的皺眉,還要說她:“臭死了。”
“……”
*
姜瓷刻不容緩直接跑樓上洗澡了,被自己老公嫌棄臭,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她脫光了衣服,用熱水把全身上下洗了整整三遍,待沐浴露的香味完全蓋去了酒味,才披上白色浴袍走出來。
主臥內,門被敞開著,沒見到男人的身影。
姜瓷往外走,看到隔壁兒童房有燈光,她過去,看到傅時禮也在。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時候孩子也醒了。
嗣寶迷迷糊糊醒來,可能是房間有亮光的緣故,他睜開眼,白白嫩嫩的臉蛋還蹭了蹭被子,特別可愛。
姜瓷和傅時禮都沒出聲,溫柔的看著小傢伙。
嗣寶似乎看到了房間裡還站著兩個人,睜著大眼睛透著茫然然的,畢竟很久沒見了,姜瓷先走過來,低頭輕聲問:“你還認識我嗎?”
小傢伙認真地看著她,一時間也沒說話。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還有些沒清醒過來。
姜瓷很耐心等孩子說話。
小傢伙突然小嘴癟著,一雙肉呼呼的小短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要抱抱:“媽媽。”
姜瓷鬆了口氣,還好,傻兒子還認識媽。
她將嗣寶從被窩裡抱到懷裡,低頭,親了親額頭:“媽媽在呢。”
嗣寶兩隻小手緊緊抱著媽媽的脖子不撒開了,他將白嫩的臉蛋去蹭姜瓷的下巴,大眼睛漆黑乾淨,充滿了信任感。
姜瓷輕聲問:“你還認識爸爸嗎?”
傅時禮挺拔的身形就在這一旁,小傢伙看了看,乖巧的點腦袋。
認識的。
嗣寶還記得是爸爸把他從奶奶家接回來的。
兒子這臉盲症,讓姜瓷老母親的心都愁了一把,現在看他時隔幾個月,還記得爸爸媽媽,也稍微寬心了些,又去親親孩子的臉蛋。
“媽媽在家,還去工作嗎?”小傢伙依賴在她懷裡了,沿著腦袋,眼神兒充滿期待地看著母親。
姜瓷輕笑著搖頭:“在家陪小寶貝好不好?”
“好。”嗣寶求之不得。
他還提要求:“要和爸爸媽媽睡。”
難得忙碌過後,一家三口團圓了。
姜瓷自然不能拒絕兒子,她將嗣寶抱主臥去。
傅時禮剛出差回來,明天也沒什麼要緊公事,夫妻倆似乎突然就清閒了,孩子沒睡,兩人也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男人挺拔的身軀披著藍色睡袍,領口敞開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肌肉,也沒在意,就只用衣帶簡單系著,雅緻的大手握著她的手,時而捏了捏。
姜瓷話到一半,就被他把玩著手指打斷的動作。
“你……”她眼神遞過去,想讓他當著兒子的面收斂點。
而在嗣寶眼裡,手牽手是很正常的。
他偶爾偷看爸爸,偶爾又痛看媽媽,自己抿著小嘴笑,不亦樂乎。
傅時禮跟她聊以往的事,聊到了當初婚前的時候:“你那時跟我說自己是不婚族,還是丁克,後來願意嫁給我,我很高興。”
姜瓷表情略尷尬,眼眸輕眨:“其實……”
“嗯?”
要談起以前的事,她見嗣寶自己玩著就往被窩裡鑽,連小腦袋都不見了。
她身子朝男人傾靠過去,很小聲在傅時禮耳旁說:“那時是騙你的。”
說完,姜瓷便又迅速地躺回去了。
孩子在被窩裡面調皮打滾兒,沒掉下床,傅時禮都沒管他,黑眸微微眯起盯著眼前的女人。
姜瓷弱弱的問自己辯解:“誰讓你當初被我拒絕了,還要不死心追我……”
她總得為拒絕男人追求,找個理由吧?
恐婚是有,不過也就隨口一說自己丁克,沒想到傅時禮當真了,還記到了現在。
要沒孩子在,看到傅時禮的眼神,姜瓷感覺自己要被生吞了。
好的嗣寶救了他媽媽一命。
*
接下來的日子,姜瓷都沒把孩子送到奶奶家了,而嗣寶和自己堂姐傅薏喬培養了幾個月的深厚感情,一下子沒了玩伴,嗣寶在姜瓷面前唸了幾次小堂姐。
孩子提起了,姜瓷才恍然想起傅薏喬放在唐燕瀾家裡養,一直沒被接回去。
一天不接回去,這也代表著傅庭岸和喬尹嫣的感情還僵在這裡了。
姜瓷只好三天兩頭把嗣寶送到婆婆家,忙碌公司的事時,索性又放個幾天養著。
這天週末,姜瓷一早在公司與公關部和笙等人開完會,在中午之前,就開車去唐燕瀾家。
一下車,姜瓷就看見唐燕瀾和幾位貴婦在花園庭院喝茶,而嗣寶和小堂姐跑到了隔壁外婆家的院子裡玩了。
她走進去,微笑著跟人打招呼。
唐燕瀾放下茶杯,朝她招招手:“你來的正好。”
“媽,這是有什麼事?”姜瓷看婆婆掛著笑容,還有,一旁季寒風的母親也在,她視線又停在了規矩坐在貴婦間的一位年輕嬌豔的女人身上。
她心思幾許暗猜著,不動聲色入座在唐燕瀾身旁。
“這位是斯迎夏小姐,斯家的二千金,最近才回國。”
唐燕瀾這熱情的介紹,姜瓷都要以為自己婆婆是不是給傅庭岸找二婚了。
她對這位斯小姐和善的微笑,悄悄地問:“媽,這是?”
唐燕瀾什麼也沒說,只是起身,出聲讓她跟著自己進廚房泡茶,然後才趁機問:“這位斯小姐的父親跟我們家是世交,姑娘家在國外待了十二年,最近才回國,家裡想給她找一門親事定下。”
“媽,這樣不合適吧?”姜瓷微微睜著眼說:“畢竟庭岸還沒離婚,女兒也在家裡養著……”
她即便和喬尹嫣不對頭,也犯不著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唐燕瀾聽愣了,輕輕拍她的手一下:“你這孩子,想哪裡去了。”
姜瓷眼眸露出茫然。
聽到自己婆婆說:“這位斯小姐是季寒風的媽媽,給他訂的兒媳婦。”
“我們家嗣寶都五歲了,季寒風和時禮一樣大呢,長年不著調也不找個安分的女人,你季阿姨也心急了。”
唐燕瀾講述完後,姜瓷大概是聽明白了。
這是把這位斯小姐請到了這裡來相親,估計等會季寒風也會被喊過來。
她還記得前段時間和笙在車上親口承認和季寒風有過曖昧關係,一時間,表情有些複雜。
婆媳兩個躲在廚房裡說悄悄話的功夫,外面似乎有了動靜來了人。
姜瓷切著水果盤,沒馬上出去,知道自己婆婆熱衷於這事,便輕聲說:“媽,您出去看看吧,這裡交給我來。”
唐燕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