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相似之處,也是這樣微涼纏綿的口感,卻甘甜讓人依戀。
“阿灼……”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 聲音也被深攪成低軟的哀求, 他鬆開她之前, 報復般地, 含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嘶——”
這次輪到柳淼淼低聲叫痛。
謝灼抱著她,臉埋在女孩子溫軟的頸窩裡,悶悶地低笑:“你也知道痛啊,之前咬我那麼大力。”
柳淼淼覺得謝灼是真醉了。
居然敢趁機咬她。
跨年倒數剛結束, 別墅裡的狂歡還在繼續。他們在不起眼的沙發角落裡, 被大衣罩著,只有外界一點五顏六色的光從衣服底下照進來。
柳淼淼看著謝灼撐衣服的手說:“你這是欲蓋彌彰, 大家在外面肯定都猜道我們幹什麼了。”
謝灼彎唇輕笑,“隨他們去吧。”
柳淼淼摸了摸他的唇,“這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嗯,你還滿意嗎?”
“可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給你。”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謝灼說。
他的眸光深而專注,像夜幕裡最深濃而厚重的那一抹色彩,噙著迷離的微醺,柔情得彷彿能將人融化。
柳淼淼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湊上去主動吻了吻他。
-
鄧波他們還在抱著麥克風鬼哭狼嚎,柳淼淼在果盤裡叉了只小番茄吃。眼皮子底下看見卓一為遞來麥克風的手。
“阿灼,你們也去點首歌唄,波波一個人開演唱會好辛苦的,我的耳朵也辛苦。”
謝灼問柳淼淼:“想聽我唱歌嗎?”
柳淼淼嘴巴里嚼著小番茄,含糊不清地應:“嗯?想啊。”
“想聽什麼?”
其實柳淼淼對音樂不怎麼感興趣,平時也很少聽。她只是突然想起來時夜空那抹皎潔的月色,以及少年站在樹下光影裡安靜清秀的模樣。
她便說:“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吧。”
這是柳淼淼第一次聽謝灼唱歌。
他的聲音是真的好聽,平日裡只是聽他說話便覺得聲線乾淨沉潤,今夜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有一點點沙啞的性感,像低喃傾訴的情話,纏綿地繞入人耳。
他唱歌時,也是緊緊與她十指相扣的。
……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
謝灼點的是合唱版本的,到了女聲部分,柳淼淼便拿麥萬分投入地開始唱:
“輕輕~滴~一鴿吻~已經~打動我~滴心~”
女孩子嘰嘰咕咕的歌聲和舒緩浪漫的伴奏異常違和,頓時引得全場大笑。
卓一為笑得都快趴在地上了:“柳妹子,你這是嚴重的五音不全啊,月亮聽了都想自殺了。”
鄧波咳了聲說:“這個……好像確實沒有一個音是在調上的。”
其他人也全是強行憋笑的模樣。
柳淼淼面無表情地扭臉看謝灼:“他們說我五音不全誒。”
謝灼抿唇很輕地笑了下,然後揉揉她腦袋,溫聲說:“沒有,很好聽。”
柳淼淼心情很好,聽完謝灼說她唱歌好聽後,她馬上又專心投入地唱她的歌去了。
鄧波捂臉:“完了,班長愛到深處自然聾了……”
卓一為深深嘆氣:“是什麼讓音樂才子甘願麻木了雙耳?”
“是愛的力量。”
“一定是。”
-
一直鬧到凌晨兩點多鐘,卓一為和鄧波他們都還沒消停的意思,柳淼淼有點累了,便跟謝灼說想先上二樓睡覺了。
謝灼回房間沒多久,聽見房門被敲了敲。
女孩子剛洗完澡,長髮鬆散地纏了一根側馬尾,慵慵懶懶地斜搭在肩頭。面板白皙,揉著一點兒剛從氤氳水霧中出來的紅潤,白色珊瑚絨的睡裙將她裹著,看起來就像一團毛絨絨沒有攻擊性的小動物。
她懷裡抱著一隻枕頭,抬頭看他,眼裡亮亮的,連眼尾點綴的那顆淚痣都愈發顯得嬌媚欲滴。
“阿灼,我要跟你一起睡。”
謝灼握在門把上的手不覺緊了緊,看著她的眸光深了點,一時沉默沒有動作。
柳淼淼笑著:“不打算讓我進去嗎?”
“真要進來?”謝灼問她。
“怎麼啦,怕我對你霸王硬上弓?”柳淼淼戲道。
謝灼眯起眼,勾唇道:“怕我對你霸王硬上弓。”
他朝屋內側身,“進來吧。”
房間只開了床頭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柔和的光線暈染開,將屋內陳設都描了一層安靜柔暖的色澤。
木地板上鋪了很厚一層的白絨地毯,暖氣開著,空氣中隱約有傢俱的木香和男生身上清淡好聞的薄荷香味兒。
謝灼身上還穿著今晚來時的衣服,剛在樓下喝了酒,身上的酒味還沒散去。柳淼淼坐在床邊,輕鬆地蕩著腿問他:“你不換衣服啊?”
謝灼從包裡拿了替換的衣服出來,見柳淼淼還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抬手對她做了個轉身的動作。
柳淼淼笑:“我就不轉過去,我就要看著你換衣服。”
謝灼輕不可覺地挑了挑眉,自己轉過身背對她換衣服。
男生身材高拔,又有固定鍛鍊的習慣,他將套在最外面那件衛衣脫下來時,露出一小截緊實的腰際線條,隱約延伸上去的,清晰而性感的脊柱溝。
他肯定有很漂亮的腹肌。
柳淼淼想。
謝灼還沒來得及把裡面的襯衫換掉,便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女孩子的手探進衣服裡,指尖沿著他腹的肌紋路輕輕撓了一下。
謝灼閉上眼,摁住自己衣服底下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柳淼淼,你這個女色狼。”
柳淼淼在笑:“今晚都落在爺手裡了,你就別想跑了。”
她伸手一推,他便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她跨坐上去,彎彎的眼裡含著狡黠的笑,像只終於露出了尾巴的小狐狸。
謝灼看著她,“你想幹什麼,嗯?”
她揚眉,“我剛剛還沒親夠呢。”
謝灼一笑,扣著她的腦後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剛才的更加洶湧,唇舌之間交纏撕咬,彼此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熾熱。她一顆顆解開他衣領的扣子,露出男生光潔的頸脖和陡峭鎖骨。上邊還有她之前頑劣吸吮留下的紅印。
她腦袋擱在他溫度滾燙的頸窩裡,聲音輕輕軟軟的,又帶著一點兒嬌,媚到骨頭裡,彷彿能將人整個都酥化掉。
“阿灼,我想咬你。”她說。
男生氣息還有點微喘急促,胸腔起伏著,聲音啞得不像樣子,“又想咬脖子?”
柳淼淼搖搖頭。她直起身,和他對視。少年平日清黑的眸子此刻卻像月色底下幽深洶湧的暗河,強壓剋制著即將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