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管,另一隻手去翻書,書是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上面她的手寫筆記比印刷體還要多。
有一頁她折了腳,那一頁恩格斯總結:資產階級間權衡利弊的婚姻,往往變成最為粗鄙的□□---有時是雙方的,而以妻子最為通常。妻子和普通女昌女支不同之處,在於她不是像僱傭女工計件出賣勞動那樣出租自己的肉體,而是一次永遠出賣為奴隸。
那一頁她還做了讀書筆記,大概是她大一的時候寫的:這個結論缺乏溫情且有欠全面。從古至今,從中到外,生育撫育幼崽都是婚姻生活的重要內容,這也是妻子同女昌女支的一大區別。
輸液的時光總是漫長的,她看著藥液一點點滴答著。回過頭來想這句話,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無產階級,她也從未權衡利弊,最重要的是她有離婚的自由。
拔插管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流了血,手上貼著一個創可貼。
鍾汀本以為這是平靜的一天,她沒想到會在醫院看到歐陽和路肖維。
或許裝作看不見更好些。她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目的主動過去打招呼,她又聞到了那股味道,青橘皮味兒,是歐陽身上的。她懷疑自己並沒有感冒,味道這麼淡她都能聞得出來。她看向歐陽,今天她穿了一件墨綠色風衣,黑色圍巾包裹在她脖子上,風一吹,她前面的髮絲便飄了起來,和當年那張照片的感覺倒有幾分相像。她叫了聲清姐,接下來便不知道說點兒什麼。歐陽清是見過大場面的,自然不像她這樣沉不住氣,親切地問她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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