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在忙,才抽不開身回她微信,便沒有多想。
退出對話方塊,點進剛剛她強制要求加上的傅警官微信。
起身靠在床頭,哼哧哼哧地翹著腿,編輯了幾次都不知道發什麼給傅希,最後她眼珠子轉了轉,抽抽嘴角,發了個塗著紅唇嘟著嘴的小黃鴨表情過去,配上一句:【警察叔叔(啾啾啾】
傅希回得很快:【……我才29,沒比你大多少。】
扶桑:【喔唷……原來你快30啦。】
傅希逃開了那個話題:【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扶桑:【睡了。】
傅希:......
接下來是一週的工作日,傅希都沒有來找她。
其實扶桑覺得自己和傅希在一起後,生活也沒什麼變化,晚上打一下電話,聊聊天,睡前說句晚安就完事了。
她不知道別人的戀愛是不是也這樣。
至少她的很清淡。
直到週末,她才發現所有的清淡不過是前奏而已。
週六上午。
扶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前一晚畫了一通宵的畫稿,這會兒正補眠呢。
太陽高高掛起。
扶桑才睡不到兩個小時,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她帶著滿身的起床氣,拿枕頭蓋住自己,試圖塞住耳朵,所有的被子疊疊疊到她的頭頂。
還是無濟於事。
一陣陣清脆的門鈴聲像是催命神似的,死活要將她鬧醒。
扶桑怒意騰騰地坐起身,緩了好一會兒神,才趿拉著拖鞋,頂著雞窩頭跑出去開了門。
扶桑沒想到來敲門的竟然是傅希,五天不見的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修長挺拔,淡然地站在防盜門外。
其實,扶桑這個人挺不會記仇的,剛跟傅希告白那會兒,兩人鬧了些不愉快,後來說開了她也就忘了。
這下整個人眯著睡意朦朧的眼,拉開防盜門,軟軟地奔進男人的懷裡,手臂圈著他的腰身,亂糟糟的短髮不斷往他身前拱。
扶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帶了什麼?”
扶桑艱難地睜開一條縫,掃一眼他手裡勾著的一袋東西……綠綠的……嗯,菜。
傅希單手摟住她,把她往屋裡帶,蹙著眉問:“不早了,快11點了,你怎麼還沒起床?”
“我昨晚通宵畫畫了。”
傅希把菜隨手放在飯桌上,抱著扶桑坐進沙發,女人軟綿綿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裡,雙手勾住他的後頸,頭顱枕在他的頸間,慢悠悠地打著瞌睡。
清淺的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他的頸間。
傅希沒轍,只能任由她抱住自己來睡,粗糲的手掌順理成章地伸到她的後背隔著棉質的睡衣拍了拍。
傅希拍了幾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好久,直到扶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為了找個更舒服的位子動來動去,雪色的柔軟盡數擠壓在男人的身前。
傅希身子一僵,指尖蜷了一下,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這小妞沒穿內衣。
輕軟的兩點隔著幾層布料使勁地摩挲著他。
傅希輕咳了兩聲,一隻手放在扶桑的腋下,一隻手圈過她的膝蓋,把她抱回床上繼續睡。
而自己則孤孤單單地拎著菜,挽起衣袖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走進廚房開始一陣搗鼓。
扶桑睡到了下午兩點才沒了睡意,她是被客廳播放的軍事新聞吵醒的,客廳裡的電視自她搬家後就沒開過一次,這下居然被人用來看軍事新聞。
扶桑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跑到客廳,衝他撇著嘴,糯糯地撒嬌:“你故意的。”
男人眼皮挑了一下,一臉並不懂她在說什麼的表情。
“你故意吵醒我。”扶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原諒你了,誰讓你像個老頭一樣在客廳孤零零地看新聞。”
扶桑赤著腳踩上客廳的地毯,往沙發走去,剛要一屁股坐在傅希的身側。
傅希陰沉著臉色,冷聲道:“去穿了衣服再出來。”
“我穿啦!”扶桑驚訝,“睡衣就不叫衣服嗎?”
“我指的是什麼你知道。”傅希溫溫淡淡道,“下一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沒穿就出來,我就預設你想勾引我,想要我做點什麼。”
扶桑垂眸看了看,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確實哦,他們才交往不到一週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旋即蹦躂回房,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穿好內衣,重新跑出來。
屁股還沒碰到沙發,直接就被人撈到大腿上,扣著她的腰肢,毫無防備地,俯首吻了下去。
一吻畢。
才拍拍她的屁股,走去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熱一下端出來。
終於不用吃外賣的扶桑對著滿滿的一桌菜“哇”了一聲。
滿眼崇拜地盯著他:“全都是你做的?”
有魚,有鴨,有排骨,有青菜。
冒著熱騰的香氣,飄在她的周圍,刺激著她的嗅覺。
傅希語氣平常地“嗯”了一聲。
扶桑撅了撅嘴:“這也是特種兵必備技能?還是說你在炊事班幹過?”
話一說完,傅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來。
冷聲道:“滿桌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快吃飯!”
她哦了一聲,吐了吐舌頭,暗嘲小氣鬼,說一句都不行。
開始拎起筷子,埋頭吃起飯來。
通宵了一晚,早上沒吃東西,現在2點才開始吃午飯,扶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
她一邊吃一邊讚歎著傅希的手藝絕佳,不去做廚師真是虧了這麼一個人才。
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扶桑才拍著肚子癱在椅子上把自己餵飽。
她毫無形象地打了一聲飽嗝:“傅警官,不不不,傅廚師。”
傅希:……
“一頓飯多少錢啊?做一次多少錢啊?”扶桑吃飽喝足,看著動作優雅收拾碗筷的男人,起了挑逗之意,說出來的話曖昧到死,“姐姐多的是錢,有本事每週都來給我做啊?”
傅希手臂上的青筋突突亂跳,他面無表情,隔著飯桌垂眸睨了眼像只胖倉鼠一樣軟在那兒的女孩,坐姿不端,再稍微往下挪一點就能摔在地上:“你這什麼坐姿?”
“葛優躺。”
“過來親我一下。”
“?”
事情轉變得太快,扶桑反應不過來。
她眨了眨眼,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人隔桌湊了張俊臉過來親了一口。
他的薄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著,輕軟香甜,捨不得離開,用帶笑的嗓音輕聲誘哄:“桑桑,想讓我每週過來給你做也可以,等下跟你談報酬。”
說完,一個吻印在她的唇角。
是傅希百年難見的溫柔。
扶桑聞言,一怔,眼睛都忘了眨。
她這是,被撩了麼?
26、26 ...
扶桑從身後無聲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