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時候生了場病,那時候身體很差,連走一段路都喘得不行,媽媽不允許我出去玩,我就只能在家悶頭畫畫啦。當時學畫畫並不是為了以後要當漫畫家,漫畫家只是偶爾,不是必然,被人發掘了就順其自然做了下來。”
扶桑玩心大起,亮晶晶的眼盯著他,忽然發問:“我漫畫圈的圈名叫橘裡。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橘裡?”傅希蹙了蹙眉,搖搖頭,說,“不知道。”
扶桑肩膀塌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為難他了,連綠茶婊都不知道的男人,又怎麼能指望他猜到自己圈名的意思呢。
扶桑輕咳了聲,儘量說得簡單明瞭一些,衝他解釋:“橘裡是從‘gay裡gay氣’這個詞語裡截取出來的,相當於G裡G氣,前兩個字就是我的圈名啦,是百合或出櫃的意思,嘻嘻,那時候中二,就取了這麼一個破名。”
扶桑一說完,就知道自己又高估他了。
傅希果然一臉一個字都聽不懂的神情盯著她,宛如在看一個白痴。
扶桑剛想詳細耐心地再解釋一遍,正在這時,前方飄飄然傳來一句輕柔入骨的女聲——
“傅隊長,前兩天一直沒看見你,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兩天聽梁副官說原來你是在建房子的工地上摔下來了,摔傷了腿,這才兩天沒出門,那你的腿......現在好點了嗎?”
扶桑坐在一旁,低著頭,忍不住笑成一隻松鼠,肩膀微微聳動,很難讓人不注意。
特戰隊為了保密,並沒有把傅希受槍傷的事情說出來,志願者中知道具體情況的也只有扶桑和江眠月兩人。
杜思玲衝扶桑垂下的頭顱輕蔑地一瞥,繼續問:“傅警官?”
傅希這才反應過來,衝她沒什麼情緒地淡淡道:“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杜思玲嬌羞地笑了一聲,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站在那兒就是個外人模樣,還在自顧自地找話題聊天,“傅警官是軍人,受傷對於你來說應該習以為常了吧。聽說當兵的男人,身上免不了會有幾道傷疤,但我覺得那正是男人man的表現,不怕疼,不怕痛,也不怕吃苦,那才是真正的爺兒們。”
“不啊,杜小姐,他很怕疼的。”扶桑託著腮,心情頗好地插上一句,還不忘誇張地說,“你是沒聽見,那天梁副官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那個鬼哭狼吼啊,跟生孩子有得一拼。要不要我示範給你聽聽?”
未等杜思玲開口,扶桑就裝腔作勢地挺直了腰,薄唇輕張:“嘶......啊...啊啊啊......額......啊,操......”
扶桑表演得繪聲繪色,真像是那麼一回事似的。
傅希黑亮的眸微微垂下,手扶著額,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著,強迫自己算了算了,別管她,隨她去吧。
簡直沒眼看。
杜思玲像看小丑似的看著扶桑,哼笑了聲:“你騙誰呢?我才不相信傅警官是這樣的。”
扶桑清了清喉嚨,無所謂地聳聳肩:“不信你問他。”
沉默半響後。
傅希抿著唇,幾不可聞地點點頭,他那微微垂下腦袋的模樣,頗有幾分羞澀為難不敢見人的意思。
直接驚得杜思玲瞪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傅警官:小姑娘有點可愛,但貌似可愛過了頭,有點過分了啊。
別急呀,沒幾章,羌塘就結束了(。快抱緊我
19、19 ...
晚上吃飯, 杜思玲終於不再像狐媚子一樣盯著傅希, 扶桑得意洋洋地與江眠月分享了這個趕走情敵的小故事。
江眠月給她一個白眼:“我是傅警官的話, 我也看不上你。你看看你,把人家那麼硬氣光輝的人民軍人形象形容成什麼樣?還叫聲像生孩子?”
“切。”扶桑躺在床上, 翹起腳丫子,整個人春風得意地,“尾巴”都翹起來了,樂呵樂呵地說,“我不這樣說,那綠茶能打消對傅警官的想法嗎?她就是太膚淺了,喜歡一個人只看外表,若對方人設崩了, 就來不了電,瞬間沒興趣。”
江眠月喝了口白開水,不客氣地嘲諷:“你以為你就很深奧嗎?你不是顏狗?”
“我當然不是。”扶桑揚了揚眉, 彩虹屁朝著自己吹, “我連他直男的性格都愛得深沉!”
江眠月吐了:......
趕緊轉移話題, 壓低了聲兒地說:“你有沒有發現, 葉梓曦和杜思玲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哪裡不對勁了?”
“我記得她們以前特熟,特別聊得來,還老黏在一起。現在見了面跟仇人似的, 也不打招呼,兩人都冷著一張臉。”
扶桑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不挺好的嘛,葉梓曦那軟妹子也有生氣的一面, 有進步啊。”
“算了算了,懶得跟你廢話。”江眠月爬上床,蓋好被子,“對了,明天我要跟一個大娘去別的村子採購一點兒東西,你和杜思玲去做沙障,小心一點兒她。”
扶桑睡意朦朧的,迷迷糊糊道:“知道了。”
*
翌日。
扶桑和杜思玲兩兩不相情願地戴好草帽,拎著做沙障的工具和材料,一前一後走出了保護站。
今天天氣有點兒陰涼,太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不見一點兒陽光。
但杜思玲還是頗精緻地拿出一瓶防曬噴霧一個勁地在噴,燻到扶桑離得遠遠的,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真是無語死了。”扶桑小小聲吐槽。
開始蹲下身,認認真真,自顧自地做沙障。
因為製作沙障要帶的東西很多,扶桑和杜思玲是分工合作各帶一部分的,杜思玲帶的是柴草和卵石,扶桑帶的是板條和樹枝。
做到一半的時候,蹲在不遠處的杜思玲突然“啊”一聲,很緊張地問:“扶桑,你還有多少柴草?”
扶桑不耐煩地大致清點了一下自己剩下的材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柴草所剩不多了,板條和樹枝倒是一大堆。tangxin
便冷冷地回她:“柴草快用完了,其他的還有很多,你呢?”
“我的柴草已經沒有了。”杜思玲驚慌失措道。
“怎麼會沒有?是你帶得太少了嗎?”扶桑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沒有了,那就正好收工,回去,不做了。”
“怎麼能這樣!站長交代給我們的任務還有很多都沒完成,這樣回去別人會怎麼說我們啊?在保護站裡蹭吃蹭住,還不用心幹活。”
扶桑有點兒怒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柴草是你負責帶的,要怪那也怪你。”
“你!”杜思玲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放緩了語氣,伸出手指,指著還需要製作沙障的平坦空地,客客氣氣地說,“難道這些今天就不做了嗎?沒了柴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