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他身上下來。

卻忘了自己的腰還被人摟在手裡。

唐以衡哪肯放她走，手下一用力，又將人攬了回來。

書柔的手碰到他肩膀，嚇一跳般地縮了回來。

滿臉通紅。

他覺得有趣，低聲問她：“還緊張嗎。”

實際上，他自己也不好受。

一切的親吻和撫摸都不得要領，恨不得立刻要了她才好。

書柔咬了下嘴唇，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緊張什麼。”他聲線帶笑，繼續追問。

書柔完全說不出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但從眼下的狀況來看，也並非空穴來風。

只覺得這樣的姿勢非常非常危險。

躲避他目光的時候，剛好看到書櫃上擺了本相簿。

如逢救星。

她輕咳了一聲：“外婆之前給我一本…我小時候的相簿。你要不要看？”

說話的時候，難免要抬眼看他。

一個眼底深邃，欲/色濃重，另一個眸光清澈，無意識地漾著似水柔情。

唐以衡喉結滾動了一下，慢慢放開她，應了聲“好”。

於是書柔終於得以起身。

去書櫃上取了相簿回來。

兩個人在窗邊坐下，她靠在他懷裡一頁頁地翻看過去。

有嬰兒時期，像個粉嫩的小糰子似的照片；也有四五歲，穿著揹帶褲，蹣跚學步的背影。

最近的一張，是高中畢業的時候。

那時書柔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穿著白色的裙子，站在美術館一副巨大的畫下。

眉眼秀氣標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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