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利,誰還去關注這棟建築的設計者是誰?
那些提出問題的人,不過是想拍他的馬屁罷了。
世界上有那麼多經典的,名垂不朽的建築,人們記得的只是建築而已,除了設計者自己,誰還記得建築師是誰呢?
他們之間關係的破冰之旅,還真沒有開一個好頭。
我從未見過他
在十三歲的宋寧澄,在母親去世不久,李光耀便提出收養她的意願,寧澄搖頭拒絕。
十三歲的年紀,法律的層面上還未成年。
“但是十三歲的孩子,已經完全是一個小大人了。在我們家裡,十三歲的生日和十八歲一樣重要,所以寧澄的十三歲的生日,要好好計劃才行。”
媽媽曾這樣說。
她已經是一個小大人了不是嗎?
在李家休息了一兩月,她便提出告辭,要回到自己的家去。
因為她深知,依附別人生活,是多麼可恥的一件事情。
李光耀嘆口氣,遞給她一張銀行卡,寧澄疑惑著不接,他解釋道,“這不是我的錢,是你媽媽的。她在光易應得的東西,存在了我這裡。是為你存的。”
她知道沒錢是件苦惱的事,所幸,媽媽給她留了一條後路。
之後的幾年,她經歷了許多。剛剛從病痛中振作出來,準備全心以待生活時。一個律師又找到了她。
“宋小姐,你好。我是李家的代表律師,今天來是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她那時剛剛上高一,猜測道,“是關於我母親?”
“不是,是關於你的父親。”他不急不緩道,“你的父親秦蕪先生欠了4百萬的高利貸,現在處境艱難。債主們已經找到了他的住址,威脅他還清債務。”
“秦,蕪?”寧澄念道。
“是,秦先生曾經嘗試聯絡你,他希望你能幫他,度過這個困難。”
“我怎麼幫?”
“嗯,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居住的房子,你母親在房產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你擁有所有權。而據我們得知,這座房子在市場上的估價不止四百萬元。所以,秦蕪先生希望的是……”
“我把房子賣掉,然後還他的債嗎?”
“宋小姐,”他撫了撫眼鏡,“我希望你能對秦蕪先生的處境表示理解,他也知道對你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所以並沒有親自來找你。再怎麼說,你們畢竟是一家人,你的身上,還留著他的血液。”
“我不認識他。”寧澄沉沉道,“你沒發現嗎?他的名字,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到。從我出生到現在,我沒有見過他一面,我的生活裡,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你最好告訴他,千萬別讓他來找我。我不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因為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和我母親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不會對無情的人施以援手。”
她也是之前無意間聽到母親和雲姨之間的爭吵,雲姨怪她為何還要幫助那個負心漢,而且他對寧澄根本沒有一點關心。
她知道後也沒有干涉,那是母親的事情,是她自己的選擇。
“你母親的事情,我很遺憾。”
寧澄卻反問,“你是李家的律師,為什麼會管他的事?”
“哦,是這樣。李老先生聽說了秦先生的事之後,已經幫助他解決了。”
寧澄不言,不知他有什麼把戲。
“不好意思宋小姐,剛剛只是試探一下你對你親生父親的態度。是這樣的,李家出面幫助秦先生解決了這四百萬,並且以後每月都會給他固定的生活費。但這不是慈善,秦蕪先生對李家沒多大用處,但是宋小姐就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原來你是替李家來當說客的。”
他直接道,“李家的條件是,宋小姐在畢業後進入光易工作四年。”
“四年抵四百萬?”
“還有秦先生每月的生活費,這……”
“他是孩子嗎?還需要你們李家給零花錢?”寧澄嘲諷。
“咳,宋小姐,請不要這樣說,這也是因為你的緣故。”他開始不能小看面前穿著校服,一臉沉靜的女孩子。“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非常合算的交易。想一想,你剛剛畢業,經驗不足,就能進光易這樣的大公司工作。而且,一百萬的年薪,你剛開始的四年,是不可能達到。對了,你在光易的工資,還是根據你的工作每月給的。”
“真是不錯的條件。”她輕輕笑著,“若是沒有那個人的事情,我可能還會考慮。”
“宋小姐……”
“如果我不接受呢?”
“我已經說了,李家不會將這件事做為慈善。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那麼秦先生的遭遇,可能會比之前糟的多。”
“和我無關。”
她沒有任何理由,為他負責。
接受交易
幾天後,寧澄收到了威脅。
一些照片,上面是一對母子,女人臉上傷痕醒目,面色驚恐。她懷裡的孩子不過四五歲,被嚇得哇哇大哭,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孩子是個男孩,眉眼間竟和她有些相似。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寧澄很快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她找到那個律師的名片,一接通便直奔主題問,“你們這樣做不犯法嗎?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宋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顯然不在狀態。
寧澄說了事情經過,他沉吟了一下,嚴肅道,“宋小姐,這不是小事情。請你不要隨便汙衊我當事人的名譽,否則,我是可以起訴你的。”
忘了,他是律師。
決定見面談。
見到那些照片後,他的臉色越發沉重起來,“宋小姐,這件事,我可以保證,與李家無關。之前我和你說過,李家人出面幫秦蕪先生解決四百萬。事實上,只是先付了一半的訂金。”
“什麼?”
“宋小姐,你那天的態度太過認真,我想,李家大概是有些相信你的決定了。所以這剩下的兩百萬,他是沒有這個義務替秦先生還的。”
“這個女人和孩子會怎樣?”
他搖搖頭,“準確說,我不清楚。但是這些人,遊走於法律的底線之間,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且你並不知曉他們的勢力有多深,報警也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連自己的妻兒也保護不了,他有何用?”
“這個世上,有很多無奈的事。你現在還不清楚。”
“我比他清楚,至少我不會讓別人因為我陷入危險。而現在無奈的事,我不已經在經歷了嗎?”她低著頭道。
“這樣說,你考慮好了?”
她認真道,“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從今天起,除了剩下的兩百萬。李家絕對不可以,再給那個人任何資助。他的生死,與李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