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虞澤說。
唐娜巴不得:“好呀好呀。”
無數小火焰憑空生出,花妖和蟹妖嚇得大哭起來。
虞澤黑臉看著唐娜。
切,真沒意思。
唐娜撇了撇嘴,對四個妖怪說:“既然他說要燒了你們,那我就把你們留下吧。至於你們能活多久,那就要看下一個上門妖怪的態度了。要是他和那邊的老鼠妖怪一樣胡言亂語,那就別怪我一把火燒掉你們了。”
唐娜說完後,對虞澤吧嗒嘴巴:“我餓了。”
虞澤抱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囚牢裡的四個妖怪面面相覷。
“下一個誰來?”蟹妖問。
在這裡最有可能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有幹彭,其他三個妖怪都下意識地看向他。
幹彭尷尬地說:“我也不知道……”
“你沒有告訴別人你來到這裡嗎?”花妖難以置信。
“呵呵……沒有。”
幹彭壓根就沒有想到這次接待新人的旅行會這麼艱辛險阻好嗎?
在他的想象中,他應該光光鮮鮮地出現在這裡,接受小妖怪崇拜震驚的目光,回答她一些愚蠢而天真的問題,再光光鮮鮮地帶著小妖怪回到上京。
現實實在是太殘酷了!一個連妖力都察覺不出的小妖怪,為什麼能施展出那麼多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妖術?
“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花妖又哭哭啼啼起來。
幹彭安慰道:“沒事的,要不了多久卓先生就會發現我失蹤,我們一定會得救的。”
“就是,等卓先生一來,那一妖一人都會吃不了兜著走!”鼠妖憤憤不平地說。
幹彭也不由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卓先生能儘快發現他的失蹤。
自由天國最近正處於一段難得的和平時光。
沒有親人派的妖奸鬧事,也沒有野心膨脹的大妖找事造反,卓宇直到三天後,心血來潮向手下詢問新生小妖接引一事時,才發現自己武力鎮壓暴亂的左膀右臂失蹤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卓宇憤怒不已。
失蹤三天,黃花菜都涼了,他的心腹干將還活著嗎?
被責備的黃牛妖除了力大無比外,在自由天國中是出了名的木訥和愚笨。他遭到責備,一臉茫然和委屈:“……你也沒問我啊。”
卓宇很想一巴掌把他拍死,但是想想自由天國裡嚴重的妖口老齡化問題,他還是按捺下了弄死這青壯年黃牛妖的衝動。
這新生的小妖怪到底有什麼能耐,派去的四個妖怪都接二連三地有去無回?
難道這是類管處的陰謀?卓宇狐疑地想。
也不大可能,類管處的那些傢伙被人類的道德觀把腦子搞壞了,做不出釣魚執法的事來。
卓宇思前想後,決定自己走上一遭。
從下決心親自造訪到藉著夜色出現在唐娜的公寓門口,卓宇前後只花了40分鐘的時間。
他敲響房門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連空氣的自然流動也不放過。
折戟的四名妖怪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裡是個龍潭虎穴,要是再掉以輕心,那他就和愚笨的黃牛妖怪是一檔貨色了。
沒過一會兒,門從裡打開了,一名高個子的人類男人出現在了眼前。
卓宇一動不動地打量著她,全身的警戒等級調到最高,開門見山地說:“我是妖。”
“哦。”人類敷衍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裡走去:“進來吧。”
卓宇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一遍:“我說我是妖!”
“妖又怎麼了?”男人回過頭來,對他冷聲說:“你還等著我請你?”
卓宇:“……”這開頭,和他想得有點不一樣。
卓宇猶豫片刻後,跟著走進了門。
沒有阻隔,和玄關連在一起的客廳裡坐著一名金髮的女童,開啟的電視機里正在放映最近的熱播網劇《我穿成了霸道總裁帶球跑的白月光》,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轉著遙控器,嘴裡叼著一根餅乾棍。
“坐。”人類言簡意賅地說了一聲,在金髮女童的身旁坐了下來。
卓宇不敢坐下,生怕著了什麼陷阱。
他站在原地,理了理自己的西服褶皺,露出完美的笑容:“初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卓宇,是妖怪組織自由天國的發起人兼領導人,在此之前,你應該已經見過我的四名手下了,他們擔負著我的命令,來此接引你回到我們妖怪的國家。”
在卓宇文雅的外表下,他的肌肉群蓄勢待發,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金髮女童,提防著她突然有什麼異動。
卓宇問:“被我派來接應你的妖怪們全部失去了音信,我能知道他們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金髮女童冷笑一聲,嘴裡咬著的餅乾棍隨著她的說話動作一上一下。
“也沒什麼,無非就是說我又弱又醜腦子也不聰明而已。”
卓宇:“……”怨氣頗大,似乎不能善了。
“我能見見他們嗎?”卓宇問。
唐娜給了虞澤一個眼神,虞澤起身從浴室裡提出四個發著幽光的籠子。
看見卓宇後,籠子裡的四個妖怪立刻激動了。
“卓先生!快救救我們!”
受到妖力攻擊後,囚籠立即發出幽藍色的光芒,撞到藍光上的妖怪無一例外發出了吃痛的喊叫聲。
卓宇原本還想文明地解決此事,但是看到眼前的這番景象,他修養再好,也不禁升起不快。
卓宇面色不愉地看向唐娜:“只是兩句無心的話,你就把他們囚禁起來?”
籠子裡的大閘蟹帶著哭腔,委屈地控訴:“卓先生,不只是囚禁!她還逼著我一隻公蟹生產蟹黃!”
卓宇沉下臉,向著虞澤剛剛邁出腳步,抬起的左腳就在半空中僵住了。
“老人沒有告訴你,在魔女的巢穴中一定要謹言慎行嗎?”
唐娜用兩根手指夾住餅乾棍尾端,宛若抽菸那般,取出後對著空中輕呼了一口氣。
在唐娜的想象中,她一定像一個英明神武、令人不寒而慄的大魔頭,而在現實中,她抬起頭來,看見虞澤看傻瓜的目光。
“……怎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唐娜惡狠狠地說。
“沒,你繼續。”虞澤起身,把舞臺讓給戲精,一人走向了玄關:“我出去跑步了,你有什麼要我帶的嗎?”
“糖果!餅乾!冰淇淋!”唐娜立馬興奮起來,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虞澤冷冷地說:“不行。”
唐娜憤怒地抓起沙發上的靠墊,用力朝虞澤扔去:“那你問我做什麼?!”
虞澤頭也不回,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輕而易舉地側身躲過了靠墊。他在玄關穿好鞋後,撿起地上的靠墊放在了鞋櫃上,叮囑道:“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蘋果,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