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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意。每回伸筷時,便按著她目光所向,順手幫她搛到碗裡,默不作聲,卻眼疾手快。

他難得有這般眼色,肯放下高傲的臭脾氣照顧些許,攸桐頗為受用。

……

傅煜遠道而來,休息過後,定有要事跟傅德清稟報。是以用完了飯,攸桐也沒去斜陽齋添亂,只將食盒備好,交由傅煜親自帶過去。到得那邊,果然傅德清也將傅瀾音姐弟倆支走,軍醫郎中也各回住處,只有剛從衙署趕回來的傅德明在旁邊。

外面已有雨絲飄起,屋裡頗為安靜。

傅德明搬個寬椅坐在二弟旁邊,腿上蓋著薄毯。

他那年沙場負傷後,因地處偏遠,又拖著重傷奔波了許久,冬日裡天寒地凍,傷口拖得頗為嚴重。到如今落下寒腿的毛病,每逢陰天下雨便隱隱作痛,怎麼治都不見好。有了這前車之鑑,這回傅德清受傷,他便格外上心,諸般名貴藥材流水般送進來,這回過來探望,也是不厭其煩地叮囑,叫他切不能大意,務必靜養。

傅煜進去時,兄弟倆正閒談舊事。

聽見動靜,暫且打住,傅德清取了旁邊的熱茶慢慢喝,“就只睡了半日?”

“足夠了。”傅煜一身墨藍長衫,朝傅德明躬身行禮,“伯父。”

“修平回來,我就放心多了。”傅德明笑而頷首,“這一趟去了四個月,南邊又不是咱們的地盤,我和老夫人都懸著心。怎樣,那邊都妥當了嗎?”

這妥當,自然不是說平叛的事了。

叛賊早已剿滅,在傅煜勁弓射殺賊首那日,便已報往朝廷。

傅德明指的是布棋。

傅家自挑起永寧節度使的大梁後,軍權緊握,對這一帶的政事賦稅也牢牢掌控。既有圖謀天下之心,目光便須放得更遠——

與齊州隔著京城相望的西平王自不必說,雖名聲頗差,卻有雄兵險隘,佔地勢之利,是個難啃的骨頭。此外,京畿有重兵駐守、禁軍防衛,南邊則分佈著數個強弱不一的勢力。只是比起傅家和魏家常年備戰練兵,這些地方各自為政,因無外敵環伺,安逸分裂久了,雖富庶繁華,戰力卻不足,這回碰著逆亂便節節潰敗。

日後傅家若揮兵京城,西平王固然是勁敵,這些地方也不能不防。

這回傅煜選精兵強將南下平叛,也是藉機探摸底細、安插人手,將傅家從前暗裡安排的零星人手織成一張網,以確保將來舉事之後,南邊能安穩老實不添亂。

這屋子既是傅德清的書房,自然也有輿圖。

傅煜進去挑了一張合適的出來,懸在床榻對面的牆上,而後將各州山川地形、關隘防守及人手佈置等事說明白。傅德清兄弟倆有不明白,或覺得不妥的,也當即提出來商議,一道琢磨對策。

一番深談,直至子時才罷。

傅德明先回西院,傅德清白日裡睡了不少,這會兒殊無睏意。

傅煜瞧他精神不錯,便問跟韃靼的事。

因戰事已畢、塵埃落定,先前的對戰、防守之事,過後可慢慢詢問。他心裡記掛最深的,是傅德清重傷的緣故。跟敵軍的廝殺角逐無可避免,既提刀上場,負傷也是常有的事,不過傷成這般卻是罕見,尤其是看白日裡傅德清的神情,這裡頭似不太對勁——

“既然當時父親並未被圍困,訊息本該遞到三堂哥跟前,怎會出紕漏?”

傅煜說這話時,面沉如水,目似寒刀。

傅德清擰眉,神色亦是肅然,“遞訊息的人是孫猛,後來卻失蹤了。我被救回後,曾問過暲兒,他說是按著原先商議的路線趕去接應,沒看到孫猛,更沒接到半點風聲,才會貽誤。過後,我也派人暗裡去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孫猛是傅德清的親信,每回跟著打仗都是拼命護衛,本事也頗出眾。

按道理,他親自出手,不該有紕漏,即便真碰見麻煩事,也該……

“他沒留下告急的標誌?”

“沒有。”傅德清搖頭道:“這事我沒跟你伯父提,你也別張揚。好在之後天澤誤打誤撞地趕過來,救下了我和徐老將軍。從邊關回來後,我重傷的事也沒走露半點風聲。按先前的猜測,倘若魏天澤真與西平王有染,儘可放任我戰死他鄉,這訊息暗裡傳出去,魏建若趁虛而入,能討不少便宜。說起來,京城那邊有訊息了?”

“有人跟魏建的人暗裡往來,露了馬腳。”

傅德清聞言,微微怔住,旋即一笑,鬆了口氣似的。

第58章 禮物

傅煜安然歸來, 不止讓攸桐暗自鬆了口氣, 傅老夫人和沈氏亦是如此。

譬如此刻,壽安堂裡便是笑聲陣陣, 相談甚歡。

時令已是夏末, 太陽底下炙烤得人滿身出汗, 樹蔭底下卻還算涼快。比起冬日裡炭盆燻出的乾燥,這會兒沒了厚簾帳捂著, 壽安堂朝南的窗戶洞開, 通著風,夾雜著草木清香,倒是冷熱適宜。

進門左邊養了一盆睡蓮,波紋微漾, 含苞欲放。

屋裡沒薰香,清爽得很, 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臉上皺紋都帶了笑意。

旁邊沈氏陪坐, 正拿竹籤子戳瓜果吃, 慢慢地道:“……那回出門匆忙,沒帶上瀾音,倒有好幾個人問起。咱們瀾音生得好,性子也穩妥, 多少眼睛盯著, 就等老夫人點頭呢。我瞧著, 那些兒郎都是不錯的, 回頭咱們設個宴席,老夫人掌眼,幫瀾音挑一個?”

“瀾音自是好的,她的婚事不能含糊。”老夫人心緒甚好,笑問沈氏,“你可有看得上的?”

“幾位不錯的,就怕老夫人瞧不上,還得您親自做主。”

這便是不想擅自插手侄女婚事的意思了。

傅老夫人笑而頷首,暗自琢磨。

旁邊梅氏陪著坐了半天,難得提到這茬,梅氏便笑吟吟地道:“瀾音那等品貌,莫說齊州,便是放到京城也是出挑的,老夫人見多識廣,這事自然得請您做主了。說起來,月儀的年紀跟瀾音相仿,不如請老夫人多費費心,幫她也掌個眼?若是成了,我便備厚厚的禮來謝您。”

老夫人聞言,便將目光落向沈月儀。

那位原本支了張書案幫忙朝佛經,聽見這話,也恰好往這邊望過來。

跟老夫人目光相對時,沈月儀面上微紅,有些羞赧似的低垂了頭,停筆不語。

沈氏便打趣道:“老夫人身邊哪還缺東西,稀罕你的禮?我倒想瞧瞧,若是幫著說成了,你拿什麼來獻寶。”

“我便捧金山過來,老夫人跟前也不算什麼,就是份心意罷了。”

梅氏說著,眼底稍露殷切,瞧向上首。

她今日說這話,並非臨時起意。

……

自打母女倆來京城,因沈氏在老夫人跟前得寵愛,便頗受禮遇。

沈家母女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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