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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什麼東西!”徐淑壓低聲音,怒氣宣洩而出。

芳苓忙給她撫背順氣。

徐淑猶不解氣,登上回府的馬車後,便含怒道:“傅家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朝臣,那傅煜再怎麼名動京城,論官職,也只四品兵馬副使而已!傅家並無侯爵之位,魏攸桐更沒誥命在身,連個命婦都算不上,她猖狂什麼!”

“就是。”芳苓順著她心意,“您是殿下六禮迎娶的正妃,祭過宗廟的皇家兒媳,身份多貴重!以她的品級,此刻碰見您,就該跪地叩首行禮的。王妃好心備了賀禮,她卻故意拂臉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番話著實道出了徐淑心中所想。

趁著身邊沒旁人,狠狠將那錦帕撕扯一通,冷笑道:“走著瞧吧,看她能猖狂幾天!”

發狠完了,到得睿王府,步出馬車時,她臉上已然溫婉端莊。

抬起頭,御筆親書的王府牌匾輝煌端重,兩側侍衛值守,卻終不及皇宮威嚴。

曾遙不可及的榮華富貴,如今幾乎觸手可及。所欠缺的,便只剩傅家的兵馬協助。

為了那份尊榮,難道她真要設法跟魏攸桐和解?

第36章 歸處

迥異於徐淑的氣怒暗恨, 鳳陽宮裡,孫皇后此刻卻頗舒心。

方才雖險些劍拔弩張,到底是圓過去了。攸桐雖對睿王妃不敬, 對著她時, 態度卻十分恭敬, 沒半點怠慢。那徐淑跟攸桐本就有舊仇, 攸桐只針對睿王妃,也不算拂逆皇家顏面。徐淑落得那般尷尬境地,也是自作自受——

誰叫她橫刀奪愛之餘, 還要踩死被奪的人,不給對方留活路?

既然沒踩死, 如今人家計較舊恨, 也是無可避免的了。

她站在窗邊,琢磨著方才種種細節, 忽聽外面響起馮忠的聲音, 便踱步向殿門。

熙平帝已然在馮忠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半日費神, 他的精神頭不算太好, 面色蒼白孱弱,進了屋就先靠在榻上歇息。

孫皇后忙命人端了補身體的湯藥過來,伺候著熙平帝喝下去,等他面色恢復得紅潤了些, 才屏退宮人。貼身宮女退出去, 細心地掩上殿門, 偌大的鳳陽宮主殿裡, 便只剩夫妻倆對坐。

熙平帝喘了口氣,“方才這邊情形如何?”

“臣妾覺得,還算不錯。魏氏記著先前朝宗娶親的事,沒給睿王妃好臉色,少年人愛記仇,沒什麼。對臣妾和令貴妃,她也頗為恭敬,想必是傅煜待她不錯,看開了朝宗的事——否則,總會意難平的。”

熙平帝頷首道:“傅煜確實待她很好。”

“皇上也瞧出來了?”

“畢竟都是少年人,傅煜英勇善戰,碰見女人,卻也過不了‍‍‎美­‎​人‍­​關,英雄氣短。朕也年輕過,從那神情姿態裡,能看得出來。你可探問清楚了?”

孫皇后頷首道:“想來,那些傳言倒是真的。”

當日滿城議論紛紛,魏攸桐的名聲跌到泥潭裡,沒了睿王許朝宗給的那層榮光,便只剩滿地狼藉。莫說高門貴戶,便是等閒的小官員人家,也未必願意去娶她。傅家那等門面身份,在那時逆流而上,求娶攸桐,難免令眾人不解。

——其中便有深居皇宮的熙平帝。

畢竟,一個是先帝挑中的女子,一個出自雄踞齊州的節度使府中,叫人沒法忽視。

高門貴戶娶親,若非情有所鍾,便只論門第出身。

若魏家位高權重,是徐太師那樣的皇帝近臣,便能當傅家是為刺探訊息,聯結朝臣。可魏家不在朝堂中樞,魏思道雖為官勤懇,能耐卻是平平,守著兵部那點子陳舊的破卷宗,素日往來的人也有限。

當日女兒受委屈,他連徐家潑出的髒水都沒法擺平,能有多少助力?

眾人困惑之時,便有訊息傳出來,說魏攸桐從前曾救過傅煜的性命。

這說法是真是假,無從得知。

熙平帝起初不信,留意了一陣,魏家安分守己,不像是幫傅家拉攏朝臣武將的模樣,便漸漸打消疑慮。

這回孫皇后在鳳陽宮出面,便是半為招攬,半為試探。

如今,孫皇后察言觀色,從攸桐言語神情裡也有了九分篤信。

武將悍勇仗義,頗有豪俠心腸,若傳言不假,攸桐果真在無意間幫過傅煜,那等情勢下傅家出手相助,解了魏家罵名,也不算突兀。且傅家樹大根深,兵權在握,在齊州地界呼風喚雨,原也無需以姻親助力。攸桐貌美多姿,雖驕矜天真了些,性情卻還算可人,傅煜貪圖美色娶過去,博個有情有義的名聲,倒還算合情合理。

而攸桐的模樣,也跟舊時迥然不同。

比起記憶不知世事的姑娘,這回的攸桐容光照人、舉止從容,可見在傅家過得不錯。正當妙齡的姑娘,最是看重情愛,輕易無法割捨,先前為了許朝宗尋死覓活,可見一斑。若不是有新歡體貼,她哪能輕易從許朝宗的事裡走出來,雲淡風輕?

孫皇后掂量許久,漸漸打消顧慮,又問起麟德殿的情形。

熙平帝眉頭微皺,有些苦惱似的慢慢喝茶。

……

在攸桐離開後,麟德殿便只剩熙平帝和睿王、英王、傅煜四人對坐。

君臣之間,自然不會像鳳陽宮那般,能滿臉溫和親近地拉家常。熙平帝畢竟是天子,不可能跟臣子過於和顏悅色,簡略問了些傅德清兄弟的事,便將話題扯到了朝政軍務上。

傅煜便將齊州一代軍情政務稟報於他。

提及先前鐵腕震懾韃靼侵擾的事,父子三人皆誇讚傅家治軍嚴整,數千鐵騎訓練得勇猛善戰,著實能為君分憂,保境安民。

隨後,熙平帝自然而然地提起南邊叛亂的事,說先前數番調兵南下鎮壓,卻都折戟沉沙,如今民生多艱,朝廷府庫的錢糧大半拿去賑災,能充軍資的著實有限。如今叛賊猖獗放肆,若沒人力挽狂瀾,只會令百姓受苦。

許朝宗順著話音,便問傅煜,齊州是否能派遣將領襄助一二。

傅煜當時不曾表露明確的態度,但神情之間,卻彷彿稍有動搖。

熙平帝想著當時的情形,嘆道:“這傅煜打仗時雖下手狠,心裡卻還是裝著百姓的。不像西平王,哪怕眼睜睜看著生靈塗炭,也不肯助朕平叛,還提出那般條件!就只看朝宗那邊了,若他能說得動傅家,朕便放心了。”

“只盼傅家別跟西平王似的,獅子大張口。”

熙平帝嘆了口氣,“朝宗打算設宴邀請,再跟他細談,且等等訊息吧。”

……

許朝宗的請帖,次日傍晚便送到了魏家門前。

是睿王府長史親自送來的。

請帖由許朝宗親筆寫就,言辭懇切,將傅家誇讚了一通,而後說那日在宮中未能盡興暢談,特請傅煜隔日往留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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